孔颖达便是大笑起来:“来对付我们是不是?”
“放心吧,这文章的意思,谁都能看的出来。借古讽今,不得不说,妙,妙,妙!!!”
“不过,你小子,也是真的恨啊。”
“如此痛斥我等,估计我孔颖达,还有你虞世南,盖文达的名字,已为长安的过街老鼠,在百姓心中,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
孔颖达抿了口酒,重重叹息一声。
“张祭酒,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你这一巴掌,不然,老夫等人,到现在还都醒不过来啊。”
“你说的对!”
“我们所存在的意义,当是要为天下,为百姓做些事情。”
“谁想到,竟走入了牛角尖,反倒联合起来少年时我们最痛恨的高门大户,一同欺负起来百姓了。”
“不冤,一点都不冤啊。”
“就算是被百姓骂死,也不冤。”
“张祭酒,老夫,也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孔颖达亲自给张楚斟酒,并且把酒杯拿起,侍奉起张楚来了。
“孔夫子,这可不行啊,你乃长辈,小子害怕折寿,你放下酒杯。”
“当说便是。”
张楚笑道。
孔颖达未动,仍旧高举着,沉声道:“那些百姓,明日是不是能让他们重新回去上工?”
“咕咚!”
“冬天,就要来了,不少百姓家中有孩子,有老人,有病患······”
“他们好不容易在张祭酒你手下,能有口饱饭吃,却是被我们········”
“嗨!!!”
“若是他们不能回去,说实话,老夫真的是没脸苟活于世了。”
孔颖达眼眶有些发红。
他现在已是无比了解,当初那些百姓们的心。
若是自己为百姓,怕是做的都比不上他们啊。
“是啊!”
“以双手,为自己挣一份饭吃,并且能够养家糊口,这就已是了不得的汉子。”
“可叹,那个时候,老夫见他们为张祭酒请愿,情急之下,老夫竟还说过他们是一群贱民!”
“嘿!”
“老夫这些年的书,真的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嘶·······”
虞世南是性情中人,这会失声痛哭起来,不能自已,张楚赶忙劝慰,连连答应,说是自己本就不会放弃他们。
明日就会召回,并且还会更大范围的从长安招工。
可便是如此,三个老头,这会也已是直不起来腰了。
小主,
张楚不知所措。
着实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