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冬咽了口唾沫。
他当然不敢!
户部的这话,可以听,但,若是想要质问他们,他们也绝对不会认。
户部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卡了炭额,但,谁会承认这等以公报私仇之行径?若是你去确认,他们定是以其他借口来推诿,绝对一句话都不提万担粮食的事情!
“既然胡司丞连跟某家去户部确认的勇气都没有,若是再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说是因为某家才影响了大小同僚的利益,胡司丞,那可就不要怪某家翻脸不认人了。”张楚斜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道。
胡冬很难受。
他死死盯着张楚,对方这语气,这神态,这不屑·····
完全就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而对方三言两语,就彻底堵住了自己的话。
胡冬袖子下的拳头,狠狠攥紧了,但,却完全说不出来什么了。
张楚抄起了袖子,笑着扭头冲温柬问道:“温司卿,不知道以往,这户部炭额,都是谁负责领取发放的?”
温柬顺了下胡须,回答道:“全都是胡司丞亲力亲为。”
张楚颔首,重新望向胡冬:“胡司丞,既然历来都是你置办此事,那么,就不要用其他借口来推诿自己办事不力了。”
“今年咱们衙门的炭额,到时间了,大小同僚尽管去找胡司丞领取就好。”
“至于胡司丞怎么从户部那里领到咱们衙门的炭额,胡司丞,这就是你的事。”
“归根结底,以某家看来啊,就是因为今年木炭太贵,户部那边想要削减各个衙门的炭额,而寻得什么狗屁借口罢了,而咱们衙门到现在户部那边还没有炭额章程定下来,也不过就是因为·······”
“嘿!”
“也不过就是因为胡司丞办事不力,尸位素餐罢了。”
“温司卿,各位同僚,这事么,不用看的那么复杂,也不要被胡司丞把这潭水搅浑了,既然历来这件事都是胡司丞负责,那么,就简单就清楚了。”
“胡司丞为司农寺丞,当是为温司卿分忧解难,为咱们司农寺大小同僚争取利益,而不是说,遇到些许难题,就撂挑子不干,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了。”
“温司卿,诸位同僚,不知下官此言,对还是不对?”
胡冬脸色铁青。
咬着牙,盯着张楚。
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