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遗爱的叹声,晋阳公主刚刚生出的一丝期待又落空了。
长乐公主的仪驾也随着房遗爱进入了晋阳公主府。
房遗爱挥手让侍女退了下去,寝殿中除了他就只有晋阳公主和长乐公主在。
这曾经是他屡屡奢望过的场景,不过此刻他却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
房遗爱关切的问道:“陛下怎样了?”
听了房遗爱的问话,晋阳公主潸然泪下,抽泣道:“父皇,父皇……我好怕。”
长乐公主轻抚着妹妹的后背,接过了话头:“今天下午父皇又昏迷了一次,父皇的病情很不乐观,御医也加了解毒的药,但是仍然没见有什么效果。”
长乐公主也很担忧很难过,不过她毕竟年长一些,而且也经历过母后薨逝的悲伤,要比妹妹更坚强一些。
房遗爱叹道:“陛下病重难支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如今长安城里人心浮动,已有乱象。”
长乐公主蹙着眉头道:“父皇已经下旨让太子监国,人心浮动是难免的,但也不至于出乱象吧?”
晋阳公主闻言也抬起了泪眼,问道:“难不成还有人敢犯上作乱?”
房遗爱沉吟道:“之前我就一直让人留意高阳公主和长孙冲的动向,发现长孙冲突然与薛万彻、柴令武、韦万石等人来往密切。”
“我派人跟踪了他们很久了,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怀疑他们有可能再密谋造反,想效仿玄武门之变袭杀太子,迎立濮王。”
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听了都呆住了,小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谋反都是很残酷的一件事,意味着很多人会死!
尤其是这还关系她们的同胞兄长和同胞弟弟。
晋阳公主喃喃道:“他们怎么敢谋反?”
房遗爱道:“这世上永远都不缺少铤而走险的人,当然了,我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他们一定会谋反。”
长乐公主迅速从震惊中冷静了下来,这几年来她其实已经站好了队,所以也没什么艰难的抉择。
长乐公主正色道:“不管有没有证据,既然有所怀疑,就不可不防,要将此事告诉太子才是。”
房遗爱解释道:“今天离开两仪殿之后,我已经将这事告诉了太子,让多加防备,我也会密切关注长孙冲他们的动静。”
晋阳公主问道:“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