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沉吟道:“倒是没听闻李恪有不臣之举,要不派人去蜀地暗中查探一番?”
李治微微点点:“确实有必要派人去蜀地暗查一番,朕刚刚继位,皇位还不稳固,谨慎些总没错。”
李治的语气颇为放松,别说还不确定李恪有没有谋逆之心,就算有,他也不会紧张。
藩王举兵造反自古以来就没有成功的案例,一个成功的都没有。
更不用说,朝中还有房玄龄、李绩这样的能臣猛将,还有火炮这样的神兵利器。
派人去蜀地暗查这种小事就不用房遗爱操心了,李治有当年东宫的班底。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如今李治做了皇帝,当初在东宫的班底一个个也都支棱了起来,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和李治又说了几句,房遗爱就告退了。
跟房遗爱说了一会儿话倒是轻松了不少,不过当他转头再看向御桌上那厚厚的一摞奏章,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做皇帝当然很好,大权独揽,唯独一点不好,就是太累了。
李治重新回到御桌前坐下,刚刚拿起奏章就有小内侍走了过来。
“启禀陛下,掖廷那边传来消息,高阳公主还是拒不认罪,说是对谋逆毫不知情,还要请见陛下,要亲口向陛下解释。”
“既然她还不认罪,那也不必再审了,关于她谋逆之举已经证据确凿。”
李治听了也只是冷笑一声,他也能猜到高阳公主请求陛见是为了什么,无非就痛哭求情。
白绫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时候想着痛哭求情是不是太迟了?
他也没那个心情看高阳公主表演悔不当初,自然也懒得见高阳公主。
内侍听了依言退了出去。
不过两仪殿里却依然不得清静。
萧良娣带着一阵香风来到了两仪殿。
“臣妾知道陛下批阅奏章辛苦,亲手熬了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