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忠心里很纳闷,毕竟他年纪大了,腿脚也不灵便,已经很久都没帮主家做事了。
柳奭定定的看着邢忠,温声道:“上次见你还是过年的时候,身子骨怎么样?”
邢忠拱手道:“老奴身子骨还撑得住,老爷但有吩咐,老奴就是拼了命也会完成。”
柳奭沉吟道:“如今确实有一件隐秘的事需要你去做,别人我都信不过。”
邢忠拱手道:“请老爷吩咐。”
柳奭沉声道:“在升道坊有一个大安观,观里有一个怀真道人,这个道人懂得厌胜之术。”
邢忠苍老的面容上禁不住显出了一丝惊容,厌胜之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受忌讳的事。
再联想到如今柳家的富贵,哪里会用得着厌胜之术?
邢忠知道这件事有多么惊险,他不敢深想下去。
邢忠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问道:“老爷是想让老奴去求得厌胜之术?”
柳奭缓缓道:“不错,正是要你带重金去求来厌胜之术,此事非同小可,万不可走漏一点风声,你可知道?”
邢忠拱手道:“老奴知道其中厉害。”
柳奭沉吟道:“此事只能你自己去,不能道馆里的人知道你的来历,尤其是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柳府的人。”
“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待事成之后,我会替你家大郎去掉贱籍,谋一个官身!”
邢忠是柳家的家奴,他的子孙后代就都是柳家的家奴,虽说他对柳家忠心耿耿,可若是能让子孙后代摆脱家奴的身份,甚至成为官身,他怎会不愿?
不过,他也明白,老爷能如此许诺,想要的可不只是他完成任务。
邢忠连忙跪了下来:“老爷大恩大德,老奴没齿难忘,还请老爷将老奴葬回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