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的滋味其实挺复杂的,王氏做出这等事,给了他废后的理由,他心里有些如释重负,同时又有些怅然。
遥想当初大婚的时候,他还是晋王,年纪尚轻,初尝男女滋味,和王氏也有过如胶似漆的日子。
有小内侍走进了大殿,恭声道:“启禀陛下,晋国公、礼部尚书、大理寺卿求见。”
李治回过神来,吩咐道:“宣他们进来吧。”
三人联袂走进了大殿。
“臣等陛下陛下。”
李治问道:“免礼吧,这么就审问出来了?”
房遗爱拱手道:“人证物证俱在,柳侍郎和柳夫人就算是想抵赖也抵赖不过去,这是审问的卷宗,请陛下御览。”
范云仙连忙上前接过了卷宗,然后转呈到了御前。
李治也没有多说话,认真的看起了卷宗。
很快就翻看了一遍,李治皱起了眉头:“这两口子的说辞截然相反啊,柳夫人说是皇后要谋害萧淑妃向她索要不留痕迹的害人之法。”
“柳奭倒是好一副忠君爱国的面孔,说是他让夫人入宫鼓动皇后使用厌胜之术对付萧淑妃。”
“两人的说法各不相同,必定是有人说谎了。”
许敬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定然是柳奭说谎了。柳夫人不过是内宅妇人,没有什么城府,突然被下狱审问,定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而柳奭则不同,他久经宦海,自然会权衡利弊,他自知已经没有了活路,索性将主要罪责揽在身上,目的就是为皇后开脱,其实是为了子孙的前程。”
许敬宗很坦诚的揭露了柳奭的意图。
李治听了不禁微微颔首,许敬宗的这个分析确实很有道理。
房遗爱接着道:“陛下,臣以为,到底是不是皇后主动起了谋害萧淑妃的心思,问一问甘露殿的侍女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