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尾巴看上去,赫枷那厌世的脸映入眼帘,苏凝突然觉得手上的尾巴不香了。
他此刻是人鱼形态,下半身是人鱼尾巴,耳朵上是尖尖的鱼鳍,瞳孔也变了颜色。
重要的是,不知是不是掉悬崖过程中磕坏了脑子,呸,是磕到了脸,导致脸型有些不一样。
没错。
之前还保持惯有的奸笑。
现在整张脸没有半点情绪,跟个面瘫似的。
“好巧啊生鱼片,哦不,是前辈。”连苏凝都看出他换了一个性格,自然不会去激怒他。
他在外是白玉锦鲤,只有苏凝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是人鱼。
现如今,他自曝身份,是想着灭她的口?这样一来,他人鱼的身份就可以隐瞒下去?
赫枷不再是那个亲鱼亲上瘾,又平易近人的前辈,他眼眸一眯:“你看我像锦鲤,还是人鱼?”
苏凝:“……”他怎么还盗黄皮子的经典语录?
是自己没有语录了吗?
“我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吗?”苏凝看透的眼神。
说人鱼,她怕走不出秘境,说锦鲤,他肯定会呵斥她睁眼说瞎话,还是走不出秘境。
这不摆明为难她吗?
赫枷寒光一闪,亮出比她命还长的指甲,嘴里甚至还吐出四个字:“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苏凝理直气壮。
“呵呵。”
赫枷身子微微靠前,口吻冷淡:“小东西,以后你再敢对我不敬,别怪我下次不留情面。”
“为什么要等下次,而不是这一次?”
“……”赫枷没有吭声。
见他许久没有应答,苏凝略微疑惑地抬头,发现惊人的一幕,也理解他性情大变。
只见他摇了摇头,露出痛苦的表情,随后尾巴消失,鱼鳍也消失,变回之前那个前辈。
搁这玩变身呢?
前辈时,整个人弱不禁风,人鱼时,爷就是这一片的主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
“前辈?”苏凝下意识地问一下,再不确定是不是刚才的性格,她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他又要问她,是人鱼还是锦鲤。
她又答不上来怎么办?
“嗯?”赫枷眼底一片迷茫,他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苏凝:“……”还失忆了?
“你刚才的事不记得了?”怕有诈,苏凝小心翼翼询问,毕竟生鱼片都诡计多端。
绝不能掉以轻心。
赫枷突然想起了点什么:“我想起来……”
“什么?”苏凝一边期待,一边与他保持距离,只要他一有动作,直接往上面游。
因为他这两奇葩,正在湖底唠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