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化为人形上岸。

他一步步接近苏凝，直到两步距离，在她警惕的眼神下，他微微抬起手：“我不害你。”

苏凝只觉得一阵恍惚。

没过去多久，赫枷放下手，转身背对着她。

“你刚刚……”

“你倒是装得挺像的。”赫枷打断她的话，淡然一笑：“那你可知白色跟银白无差距。”

不用质疑。

她问鱼尾颜色的问题，他就敏锐察觉到她见过自己的族人，于是就用一些特殊办法。

有族人在的地方，他们人鱼的能力，是能看到前一刻发生的事情，他知道拍卖会上的事。

也看见她假扮的一幕……

“你说鱼尾啊？”

苏凝掏出在混乱中顺走的鱼尾，炫耀道：“是按照你的样子做的，我觉得银白是最好看的。”

“就做了一个一样的，我技术有限，只能做出白又不白，也快接近银白，你说像不像？”

赫枷：“……”他就说怎么那么自然？

白色不纯白。

这个鱼尾，倒有点像假银白，原来是这样。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凝懵逼。

他缓缓说道：“若非发现你是人类，靠这样的尾巴，你下场不会比那条雌性人鱼好。”

好在她是人类。

而且看现场都是一些后辈，见过他的没几个。

“等等。”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这样的尾巴下场就很惨，难道他不是普通的生鱼片？

人鱼尾巴颜色真的是身份象征？

苏凝质疑：“你在人鱼族的身份不简单？”

“我是族长。”

“你足长了个瘤？”

“……”

“别扯了。”回想起第一次见面，他们还是去救他：“你要是族长，还能被他们囚禁？”

“我那是装……”赫枷说到一半，发现她脸上的笑意，瞬间明白，自己被这个人类耍了。

敢情她是在等着他说出真相。

真狡猾。

苏凝贱兮兮一笑：“所以，你身为人鱼族的族长，费尽心思混进修真界有什么阴谋？”

早知道他有阴谋，之前她还不怎么好奇。

可知道他是族长后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