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时神思还没彻底回转过来,舒服的嘤咛了声,带着鼻音有气无力的回他,“还没醒,但是有些饿了。”
俞逖既乐于见祝春时在他面前露出随性自然不受拘束的一面,又对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把人从床上牵着坐了起来。见她表情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索性顺水推舟的把人从帐子里抱了出去。
他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反倒让祝春时惊讶,没等她想明白双手已经条件反射的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短短的几步路,从床上到踏上,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让祝春时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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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俞逖低头看她,“我什么?”
祝春时抿唇,摇了摇头,看见俞逖的眼神她几乎就能猜到接下来对方可能会说的话,总之是些没脸没皮不能让外人听见的。
她识时务的转移话题,“泻露圆荷她们呢,我有些饿了,想吃点东西。”
“吩咐她们去小厨房端吃的去了,大概就要回来了。”俞逖笑着解释道,“还让她们先端了热水进来,擦擦脸?”
祝春时点了点头,刚准备起身出去,就被俞逖按住了。
她疑惑地看过去。
“好好坐着,我去给你拿。”不等祝春时发问或拒绝,俞逖一边说一边走出碧纱橱,在外面用温热的水打湿了帕子,拿进来给祝春时擦脸。
祝春时虽说不解,但仍旧接过来擦了脸,等他又转身出去时,她也捏了捏眉心,去床边将鞋穿上。
她走出碧纱橱时,泻露圆荷刚巧端着吃食从外面进来,见她醒了过来都忙不迭的搁下东西在小几上,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
“姑娘可算是醒了,方才睡得太久,姑爷都险些去请大夫了。”圆荷不无担心的道。
祝春时看向俞逖,俞逖摸了摸鼻子,没看她。
“这两日县衙上下都累,吩咐下去,咱们院子里的每人赏两个月的月钱。”祝春时见他如此,便也收回了视线,坐到罗汉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几乎不需要她说话,俞逖闻声而动,已经自觉坐到了旁边。
“县衙里的胥吏衙役也得给点好处,这两日跑来跑去的,之后还要他们多用点心神看着大牢。”俞逖先给人舀了一碗鸽子汤递过去,轻声细语道。
“那也跟咱们院子里一样?由县衙那边每个人多发两个月的俸禄。”
先前抄了庄主簿和几个衙役的家底,县衙里本就还有一些余钱,之前是因为还得省下来到秋收的时候买粮食,否则粮库里一粒米都没有,到时候有个天灾人祸,拿不出东西来,还得俞逖背锅。
如今又有万家的家财填补进来,且万家名下良田无数,最近正是秋收的时候,到时候粮食也有了,银子无论如何也尽够了,县衙那边自然也能负担得起胥吏衙役的工钱。
“可惜,没有拔出萝卜带出泥。”俞逖说着还觉得有些不够,如今只有万家被查了出来,其余商户可都还好好的,他却不信他们都有那么清白。
祝春时失笑,“水至清则无鱼,你一下子处置了万家,就已经是杀鸡儆猴了,要是再多来两家,别说人手够不够有没有证据,也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俞逖一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一根麻绳容易斩断,要是麻绳拧成了一团,那就不好处理了,如今能短短几个月收拾了万家,已经是极其不错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