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先前说话的人微微迟疑,“他们没有这么蛮横吧?之前不是还救助幼童稚子,扶持贫困之人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也不看看他们是为什么做善事。”大婶语重心长的拉着人往前走,声音也越来越小,“他家的儿子生病,大夫帮不了忙,自然要做好事行善心好寄托老天爷保佑了,如今可不是啦……”
祝春时和泻露圆荷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有所思量。
“姑娘,听刚才那两位婶子的话,这丁家应该是发生了些事情。”泻露道。
祝春时点头,“之前因为儿子生病所以宅心仁厚,经常帮助别人,如今却变得蛮横,那就说明儿子已经没有病,所以也不需要继续善心了。”
“他们家儿子的病好了?”圆荷脆声道,“所以才准备举办婚事,连门前也挂上了红布红灯笼。”
祝春时微微笑起来,然而转瞬却又沉下了眼,指尖挑起车窗处的帘子,看着死气沉沉的丁家大宅,一字一句道:“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他们家儿子的病没有好,人去世了,所以才不需要再吃斋念佛扶危济困了。”
“这——”不仅是泻露圆荷,就是车外的俞武都诧异出声,“可是如果丁家的儿子死了,那他们还办什么亲事?不应该是满庭缟素,痛哭流涕吗?”
祝春时不愿从恶的一面去揣测判断别人,因此谨慎的道:“这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不一定就是真的,只是他们家的变化颇大,只有丁家少爷身上解释才说得通,要么是病没了要么是人没了。”
“先下车去附近找个人问问吧。”祝春时轻声道。
虽说附近居住的百姓不少,但这会儿大多出门在外,即便在家的也多是老弱妇孺,一时还真没找到合适的人询问情况。
祝春时抬眼看向四周,瞥见不远处的巷子拐角躺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便径直上前,往他放在地上的破碗里扔了七八个铜板进去。
“叮啷啷”的清脆响声引得乞丐抬头。
“小哥,问你一点事情。”
乞丐看看碗里的钱,又看看祝春时,高兴地将铜板摸进自己袖子里,连连道:“什么事,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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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春时指了指不远处的丁家,“这家人,最近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乞丐脸色微变,看着祝春时的目光也蘧然变色,不答反问:“夫人问这个做什么?是丁家的什么亲戚吗,还是有仇怨的人家?”
祝春时抿唇笑了笑,又从荷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扔进乞丐碗里,“只是好奇而已,满庭挂彩,却毫无喜气。至于关系,不是亲戚也不是仇家,只是过路人而已。”
乞丐看着碎银的眼睛一亮,忙不迭的捞进了袖子里,“那夫人可是问对了人,周围人都不一定知道其中私密,但小的整日在这边守着,丁家来往有什么人都一清二楚的,保管您没白花银钱。”
“我听说丁家少爷之前生病了,可知道是什么病吗?”
“切。”乞丐嗤笑,“那个啊,那个是他自找的,还能是什么病,不干净的病呗,他那时候身体好,丁家又凡事依着他,从来没有违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