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罪，你杀了那些神仆，当真心中无愧，你当真释怀了过去？”

“你可以欺人，但能欺心吗？”

秦陌连连质问，同时也在一步步逼近怀罪！

他目光灼灼，似可看破人心！

而周遭诸多尊者见状，顿时神色凝重起来，当然，并非是秦陌的话撼动了他们的道心，而是对秦陌的城府与老练感到惊奇。

在他们看来，秦陌再强，也只是十三岁少年，根本不该有如此深沉之心！

“心智如妖！”

众人脑海中几乎同时掠过这一念头。

但若是细想，其实也不奇怪，天资绝世之人，其心性也自然不能以寻常视之！

譬如上官无道、诸葛穹，当年的罗长在以及其他分盟的天才们，皆表现出这种特征。

而往往只有这般心智如妖者，可洞察若微，不受迷惑，本心如一，这也是他们为何生来可以拥有“近道”的能力！

“怀罪欲要以道服人，却是碰上铁板了，甚至还要将自己折进去！”

有人低语，言语间没有同情或紧张，反而满满嘲讽之意。

而此时的怀罪也的确如他们所说，被秦陌一番话破防。

与其说是破防，不如说是秦陌的话戳中了他的心魔！

如秦陌所说，他可以欺人，但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这一刻，他慌了，神色间更是流露出痛苦之色，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回忆！

轰！

狂暴气息自他体内弥漫而出，在其身后，更有一道元天异象浮现。

那是一方血湖，湖泊之上，密密麻麻的堆积着白骨骷髅，最中央处，则有一朵黑莲，莲花含苞待放，却散发着道道肉眼可见的黑气。

而就在秦陌再度迈出一步时，只听砰的一声，怀罪竟也主动上前一步，缓缓抬头。

此刻的他太阳穴处竟不知何时生出两道黑色蛇形纹路，嘴唇朱红，眸绽杀意！

“施主当真伶牙俐齿，令小僧险些道心失守！”

“既然施主不服小僧的道理，那小僧便只能打到施主服气！”

怀罪狞笑，说罢，便冲秦陌挥出右拳。

这一拳攻来，其背后的血湖竟也好像被带动，垂直而起，无数白骨骷髅发出鬼哭狼嚎之声，而那朵黑莲似乎也在颤动，似乎随时要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