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可还有合适人选?”赵构问道。
“按王爷所说,当下还未曾再有,或许假以时日,还能发现一二。”高进略一思索,回道。
“也罢,这本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咱们慢慢来。”想想后世的间谍学校,真正培养出来的精英,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而出,这样的特殊人才,先靠天赋,后靠培养,主要是天赋。
“高进,从明天起,赵安、左吉、任霄、张大梁四人,另外安排小院居住,其他人等不许打扰靠近。你现在去叫管家吴福来,之后你去将四人叫来,我有事交代。”赵构安排道。
高进躬身退下,不一会儿,管家吴福和高进一人端着一个烧旺的火盆走了进来,将火盆放置于里外屋,高进退了出去。吴福揖礼后说道:“天气不好,恐有变化,小人多预备个火盆,万不能让王爷着凉冻着。”
赵构笑道:“吴管家辛苦,也是无妨,多年熬打出的身体,没有那么娇气。”
“王爷自是不同凡人,那是星宿下凡,自打您回来,我跑前跑后,耳边听到的,都是王爷今天的故事,嘿,听着是那么解气。这要是让瓦舍说书的张三瞎子知道,一准编得天花乱坠,听着准过瘾。”吴福一边说着话,一边手里不停,把凉茶倒掉,又续上热茶递给赵构,顺手扶其坐下,反身关上门,低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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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看了吴福一眼,没有接话头,问道:“吴管家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
“回王爷,吴福祖籍就是磁州,小的父母已然仙逝,只有一个弟弟吴喜还小,跟着在下混口饭吃。”吴福小心回道。
“哦,今年贵庚?”
“小的虚长二十有六。”
“这……不太像啊,如此,令尊令堂……”赵构倒是吃了一惊。初见吴福,见其长相,足有三十来岁,没曾想,差了许多。
吴福身子微微一颤,随即稳定下来,说道:“家父早年在磁州、相州官道之上做行脚店生意,也曾红红火火。不料宣和七年(1125年),金兵突然攻打我大宋,许多人劝家父闭门躲祸,可来往之中,有不少太尉受伤,家父心软,就留在店中照料。进入腊月,郭太尉(辽朝涿州守将,后降宋,封为恩州观察使)兵败降金,带领金兵一路南下,家父收留的我大宋太尉,未及转移,被金兵搜出,父母双双遇难。三个弟弟,二弟为护父母,被金兵射死;三弟混乱之中,多亏一太尉拼死挡住金兵,却不知跑到哪里,生死未卜;只有老四么弟年龄还小,几位太尉拼死卫护我们逃了出来,遇到宗爷爷收留,才有今日。”
说到此处,吴福已是数次哽咽,泪洒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