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数十名袭杀者几乎全灭,只余下零星几个趁乱不见了踪影。
“你们是何人指使,胆敢行这般凶恶之事!”谢士桓看着一排袭杀者的活口,冷声喝斥道。
“我敢说,你敢听么!”其中一名袭杀者忽而抬首,盯着谢士桓,缓缓说道。
“你是想说你背后指使之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等连听都听不得?!”谢士桓被气笑了。
一旁的陆征皱眉,抬起一脚重重踩在这名袭杀者的胸膛,令其吐血不止。
“想活命就老实交代!”
“是,是当朝皇太子!”那名袭杀者厉声道,露出一口满是血水浸泡的牙齿。
众人一听,都是勃然变了脸色。
宋长明也不例外,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对方纯属胡扯,根本不敢深思。
在场谁也不敢与那宛若在九天之上的皇太子为敌。
别说他们,这天底下试问又有谁敢。
气氛凝固,谢士桓嘴角抽搐了好几下,正要有所动作。
这时,马车里,一名身着深色锦衣,头戴玉冠的老者,缓缓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老者头发胡子皆是发白,双目却是颇有神韵,凝眉打量着眼前这群袭杀者。
他的气质儒雅中透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仪,让人一眼就觉得他不是普通人。
“谢总司,范都尉,莫听这帮人胡言乱语,那皇太子何等尊贵,怎可能派来这么一群臭鱼烂虾胡搅蛮缠,定是另有其人,还请带回审问。”老者向谢士桓和都尉范云拱手道。
直接否定了那袭击者所说的离谱言论。
众人觉得信服。
确实若那皇太子当真要做什么,直接下一道旨令即可,又何须用得上这帮稀松平常的袭杀者办事。
宋长明面上没有异色,心中却是有些其他的念头。
为何那袭杀者不提他人,只一语道出皇太子。
他们听着离谱,不切实际,但人家未必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此前坐在马车里一直相当淡定的重要人物,在听到皇太子时,立即坐不住出面辟谣。
这说明当时的他并不淡定。
没准马车里的这名老者,还真与当朝皇太子之间存在什么关联,这才被这袭击者借题发挥。
当然,按照正常思路,那皇太子也确实不太可能是这场袭杀的背后主谋。
要不然这个皇太子也太拉跨了点。
“大人说的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回到郡城再说。”范云点头道,他手中的长枪仍在滴着血,尚未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