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陶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秦业沉默着看着这一幕,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站在他面前是两小儿呢。
李槐咳嗽了两声,拱手说道:“陛下,臣幸不辱命已经将人给带回来了。”
事实上,他应该在刚进章台宫的时候就说这句话,然后随陶他们在说他们的话。
但是刚一进门,随陶就开始哭诉,再接着是白荣的反驳,他也插不进话去。
只能等到这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他总算可以说出自己复命的话了。
秦业捂着额头,总觉得这三人碰到一起不怎么聪明。
“你先出去吧,随陶若是无事,也先回府去歇息。”
随陶知道皇帝和白荣有话要讲,便扯着还站在原地的李槐离开了。
秦业示意白荣坐下,问道:“为何入咸阳,又为何要将随陶抓起来。”
白荣刚坐下,听到这话又惶恐起来。
皇帝毕竟是皇帝,一身的威压无人敢撼动,也没有人能撼动。
白荣跪在地上:“臣跟着李大人进京,是为了请罪。”
见皇帝没有说话,白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先前李大人来的时候,草民在气愤之中说了一些不敬陛下之言。”
他在上蕲郡的时候,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话也是他一个人讲的,大不了一个人承担。
但是到了皇帝的面前,他才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得可笑。
秦业倒并不介意有人想要骂他,而且他清楚白氏也是做生意的,随陶做了纸张的生意坐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对方若是能忍,要么就是怂蛋,要么就是所图甚大。
现在白氏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显然也是常人的反应。
“那你为何要把随简给抓起来?”
白荣仍旧是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说道:“原先我们白氏就有一桩比较大的进项,通过向达官贵人售卖昂贵的丝绢,以及竹简,这都是用来写字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