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敲诈

复山河 新海月1 1314 字 1个月前

找对了路子,报上了项仕海的大名说明来意后,陈冀川受到的待遇和之前截然不同。

面对热情过分的主人,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贤侄,从诏狱中过来,东厂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王少丰关心的问道。

东厂的威名,最近响彻了整个京师。朝中文武百官,就没有几个不怕的。

当得知陈冀川刚从诏狱中走出来,还带来了项仕海的口信,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托王大人的福,学生此行还算顺利。东厂番子尽是贪婪之辈,只要打点到位,进去一趟还是不难的!”

陈冀川的回答,让王少丰很是尴尬。

作为和项仕海一起的同科进士,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不错,就连项仕海加入清流党都是他引的路。

作为政治盟友,在得知项仕海被捕入狱后,他不仅没有想办法出手拉一把,反而第一时间做了切割。

遗憾的是这种切割,仅限于划清政治上的界限。在此之前两人合伙干的破事,可没办法直接揭过去。

本来是互相的把柄,现在变成了单方面约束。进了诏狱的项仕海可以不在乎增加几条罪名,但在岸上的王少丰不行。

正五品的官职,在京中丝毫不起眼,但他担任的是户部下属浙江清吏司郎中,在外界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大司度”。

负责的浙江财税征收、支出审核,妥妥的核心实权岗位。省内各级官员进京,都少不了他的一份“书帕”。

“钱途”和“前途”都很广阔,可不能被牵连进去。

“项兄的情况还好吧?”

王少丰询问道。

项仕海的死活,他并不关心。官场是最现实的地方,哪怕此前是至交好友,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条件允许的话,他不介意伸手拉一把。现在两党斗法到了白热化阶段,明显不是他一个郎中能掺和的。

救不了人,项仕海就成了一个不稳定因素。

知道的秘密太多,随便交代点儿出来。就能够把他拉下去陪葬,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恩师的情况非常糟糕,那帮阉党就是畜生,居然对他进行严刑逼供!”

陈冀川愤愤不平的说道。

身份决定立场,大虞朝师生关系是仅次于父子、兄弟的存在,儒家文化讲究亲亲相隐。

甭管项仕海是否犯罪,作为弟子他都必须摆正立场。

抢救项仕海,就是在抢救他自己的政治资源。

即便这笔政治资源马上就要过期,那也有不小的价值。

“该死的阉党,居然敢如此对待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