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信任?
这又是何等器重?
酸啊!
同样酸的还有坐在角落里的某位未来国公。
徐文璧眼巴巴的看着前面诵读书函的谭纶,心想着自己三人是怎么到了这浙江戚家军中。
自己和严润物的账,再记一笔!
而作为当事人的戚继光,更是久久难以言语。
自己先前错怪那位素未蒙面的严侍读了?
突然之间。
戚继光全完忘了自己此前说的话,他只觉得自己此刻身上犹如万钧之重。
他双手紧抱,深深的躬身弯腰。
“末将定不负上官信重,增募练兵,决战倭贼,唯抱死志肃清东南海防!”
此刻的戚继光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他就是凭着自己的感觉,顺口就将这话说出了口。
“好!”
谭纶大喝一声,收起书函塞回袖中,走到戚继光面前将其双手按下,郑重道:“如严侍读所言,在下到时候,在京中等着戚将军奏凯,与将军满饮同醉!”
……
“郎君今日好生面圣,可不能再与阁老们争执了,坊间现在都说您是小严阁老,全在次辅之上。妾身觉着外面说得多了,对郎君不好。”
屋中,陆文燕仔细的为严绍庭穿戴官袍,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严绍庭捏了一下大妹子的脸蛋:“你家夫君多好一人,敬老爱幼,国朝典范,怎会和老人家们争论斗气?”
陆文燕为严绍庭的腰带上挂好一块软玉,抬头白了男人一眼:“您就只管蒙骗妾身吧!都弄好了,郎君早去早回,今天妾身去后厨,做几道菜等着郎君回来下酒。”
又是一阵的絮絮叨叨。
严绍庭终于是出了自己的院子,随后伺候着老严头上了马车,祖孙两人便由着马夫赶车,往西苑而去。
今日老严头并没有去文渊阁当差。
昨日递了奏章到玉熙宫请求圣前议事,西苑那边给了准予,今日便可晚一些时辰赶到圣前即可。
马车上,严嵩闭目养神。
行出老远,严嵩这才闭眼开口道:“朝堂之上无论如何争斗,都无妨。然涉及军国之事,便要慎之又慎,思用何人,思用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