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严绍庭明显的装聋作哑,宣城伯等人面露愤愤。
“不要再说东说西了!”
宣城伯脸色一沉,手中那把破伤风之刀不动自鸣。
严绍庭却是面色不改。
他们这帮人是什么心思,自己又何尝不知。
但他们不说,那自己就装聋作哑。
宣城伯见严绍庭一副水田泥鳅般的不沾手,心中又气又急。
“好好好!”
“既然严世侄如此,那咱们爷们就摊开了说。”
严绍庭面带笑容:“您说,您是长辈,晚辈肯定是要听的。”
但听是听,会不会做。
就是另一回事了。
宣城伯冷哼道:“当初朱时泰他们三個小子去东南,就是你在玉熙宫,在陛下跟前提议的。
他们荒废武功,可不代表咱们这些人这些年是吃干饭的啊。
凭甚他们能去东南,咱们就不能去?”
严绍庭看了宣城伯一眼,嘀咕道:“他们那不是在南城芳春楼……”
嘟囔完,严绍庭满脸纯良的看着宣城伯。
要不您也带着人去芳春楼为了一个妓女打一架?
宣城伯被挤兑的满脸涨红,愤愤道:“反正他们三个小子能干的事情,咱们也能干。
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百万大军,守御疆土,护卫陛下,也是我等人家应尽的职责。
莫看我等久在京师,瞧着是安享富贵了。可只要你严绍庭能在陛下跟前说上一句,我们哪一个又是怕了上阵杀敌的?”
严绍庭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瞧吧。
这不就暴露目的了。
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你宣城伯那是上阵杀敌的吗?
那分明就是想去镀金捞军功的。
于是。
严绍庭向后一仰,幽幽道:“前几日我听兵部那边说,今年大同、宣府上奏,俺达部今年大概是要用兵南下的。九边干系长城,两镇更是关系京师安危,不如……”
有本事就去九边和草原上那帮狼崽子干架啊!
宣城伯眉头一跳,脸色好转,话锋也是一变,露出笑声道:“你看看,你看看。世侄啊,咱们虽然想替朝廷和陛下分忧,但也不能乱了朝廷的军国谋略是不是?
九边那等重要的地方,我们要是突然过去了,岂不是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