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早朝开始,众人鱼贯进入朝堂。
兵部尚书姬天佑站在朝堂之中,脸色阴沉如水,眉头紧锁,抢先一步跨出,躬身时强装镇定,言辞急切地说道:“陛下,这不过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散布的市井谣言,万不可轻信呐!刘福楼乃是臣的远房表弟,平日里向来忠厚老实,为人和善,定是有人心怀嫉妒,恶意诬陷,企图借此抹黑他,以达不可告人之目的。而且,这谣言之所以能如此迅速传播,皆是那不知所谓的报纸在作祟。陛下,此等妖言惑众之物,应当即刻封禁,以防更多不实之词扰乱民心。”
王文博听闻此言,立刻挺身而出,拱手深深一礼,神色坚定,目光炯炯,言辞激昂,掷地有声地反驳道:“陛下,此事绝非空穴来风的谣言!下官经过多方查证,已掌握了确凿无疑的证据。刘福楼在京都横行无忌,强占民田,致使百姓流离失所;逼良为娼,令无数家庭破碎,种种罪行,令人发指,罄竹难书!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若不严惩此等恶徒,何以平民愤?何以安天下?至于报纸,乃是让百姓知晓真相,了解民生的重要途径,不可封禁。”
姬天佑怒目圆睁,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对着王文博呵斥道:“王文博,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你所谓的证据,焉知不是你费尽心机伪造而来,妄图借此机会打压他人,以谋取私利,满足你那不可告人的野心!那报纸胡言乱语,煽动民意,若不封禁,必将引发大乱。”
王文博丝毫不惧姬天佑的怒视,义正词严,昂首挺胸,脸上满是正气,说道:“姬尚书,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一心只为陛下的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谋福祉,岂会行此卑劣无耻之事!证据确凿如山,铁证在前,无可辩驳。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勿被奸人所蒙蔽!报纸的存在,让百姓能够知晓时事,监督不法之行,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怎能因您一己之私而封禁。”
姬天佑急忙转而向周武抱拳,语气急切,几近哀求,额头上汗珠密布,说道:“陛下,臣对朝廷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刘福楼或许有些许小错,但绝无如此重罪啊!这定是有人嫉妒臣在朝中的地位,眼红臣所受的恩宠,故意设下此局,陷害臣的表弟,妄图借此打击臣,动摇朝廷根基。陛下啊,您可要为臣做主啊!那报纸毫无约束,肆意传播,定会危害朝纲,求陛下封禁。”
周武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皱,神色威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地说道:“姬天佑,朕一直以来对你信任有加,委以重任。但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朝廷威严,关乎百姓生死,不可仅凭你的一面之词。王文博,将你所掌握的证据呈上来。”
王文博随即出列,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卷宗,双手恭敬地呈递给皇上身旁的太监,太监小心翼翼地转呈给周武。 “陛下,臣昨夜收到这些罪证,已派人核实,皆是刘福楼作恶之实据。恳请陛下下令严查,以正朝纲。”
周武翻阅着卷宗,脸色愈发阴沉,猛地将卷宗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姬天佑,你还有何话可说!这些证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刘福楼犯下的罪行天理难容!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对朕的江山,对朕的子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朕念你往日之功,给你机会解释,你却还在此巧言令色,试图掩盖真相!”
姬天佑见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颤抖如筛糠,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息怒,臣……臣一时糊涂,被亲情蒙蔽了双眼,犯下大错,求陛下开恩呐!臣愿将功赎罪,一定协助陛下彻查此事,还百姓一个公道。但那报纸,实乃祸端,恳请陛下封禁。”
这时,刑部尚书齐斌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说道:“陛下,报纸之存在,有其益处。它能让百姓了解朝廷政策,知晓民生疾苦,亦能监督官员行为,使不法之事无处遁形。若因惧怕其言而封禁,岂不是阻塞了民情上达之路?对于刘福楼之事,当务之急应是让京都府尹严查,还百姓一个真相。”
一直沉默不语的左丞相叶珩,此刻微微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凝重逐渐变得严肃。他的目光扫过姬天佑,带着一丝不屑和失望。
周武怒目圆睁,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声斥责道:“姬天佑,你身为兵部尚书,身负保家卫国、维护律法之重任,本应公正执法,刚正不阿。却为了一己之私,包庇罪犯,置朝廷律法于不顾。朕若不严惩,如何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如何让百姓相信朕的公正与仁德!今日若不严办,律法威严何在,朝廷颜面何存!”
姬天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仍喃喃道:“陛下,求您封禁报纸……”
左丞相叶珩终于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姬尚书,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只想着封禁报纸以掩盖罪行,简直是愚不可及。”他看向周武,拱手道:“陛下,报纸乃是新生事物,虽有不足,但只要善加引导,必能成为造福百姓、宣扬朝廷善政的利器。岂能因噎废食?”
周武目光扫过群臣,威严地说道:“朕治理天下,靠的是律法和公正。若人人都像刘福楼这般仗势欺人,若人人都如姬天佑这般徇私枉法,朕的江山如何能稳?如何能安?朕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的信任与期望!”
叶珩微微点头,表情坚定地说道:“陛下圣明,此次必须严惩刘福楼,以正视听。同时,对于报纸,应制定规则,使其发挥正面作用。”
朝堂之上,众大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大气都不敢喘,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唯有周武的怒喝之声回荡。
周武沉思片刻,再次看向姬天佑,说道:“姬天佑,你的所作所为让朕失望至极。”随后转向京都府尹,“立即严查刘福楼一案,不得有丝毫包庇。”
京都府尹恭敬领命:“臣定不辱使命。”
不久,早朝开始,众人鱼贯进入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