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让弟子前往西域吧!”宋远桥作为武当派的大师兄,此时挺身而出,主动请命道,“我定当竭尽全力为三弟求取黑玉断续膏,同时也为他向金刚门讨回公道!”
他深知此行任务艰巨,但身为大师兄,他有责任挑起这副重担。
张三丰则是摇了摇头道:“金刚门已经传承了一百多年,练得都是少林派的绝技,门下的弟子估计也不少。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不然武林中人还以为我武当派好欺负呢!”
张三丰语气平淡,但是有一种威严让人不容质疑。
“几十年未曾出手,武林中人或许早已认为我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但此次正好借机出山,给那个金刚门一点颜色看看!如此一来,此事便就此定下!”
明日清晨,张三丰毅然决然地飘然而下,踏上征途。而宋远桥,则留守武当,同时派遣张松溪前往临安,将张翠山等几位弟子召回。
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然明了,也就无需继续在江南地区展开调查了。
时光荏苒,两个月转瞬即逝。
张松溪终于回到武当,却带回了一条令人惊愕不已的消息:张翠山竟然杀害了龙门镖局全家老小,甚至还斩杀了少林派的三位惠子辈僧人,重伤了三位圆字辈僧人的眼睛。
宋远桥听闻此讯,简直难以置信。他深知张翠山的为人,即便在武当山上面对都大锦等人时那般愤怒,也仅仅只是痛揍一顿而已,从未想过要取人性命。
更何况是屠杀人家满门呢?这里头必定存在着巨大的误会。
“五弟,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岂能不清楚!”宋远桥一脸凝重地问道:“五弟呢?他怎么说?你们在江南可调查出什么线索?”
张松溪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俞二哥在那里带着七弟和少林派正在谈判,五弟去了王盘山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眼前一切的线索就如同被剪断的风筝线一般,断掉了。”
“看来只有找到五弟才能揭开真相!”
宋远桥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边走边说道:“师父不在山上,我们师兄弟一定要维护好武当的门楣。想来此事少林派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是要沉稳应对。”
俞莲舟和莫声谷等在江南和少林派谈判多日,也并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只好返回武当山,等待师父定夺。果真没过几日,少林派便来人了。
“师父,少林派的高僧已到山下,他们来势汹汹,显然来者不善。”灵虚也是一脸焦急,他作为三代首徒,也深知此事事关重大。
宋远桥起身抖了抖道袍,沉声道:“不管事情如何,礼节不能废,众位师弟随我去迎一迎!”
一旁的宋青书知道,父亲不仅是前去迎接少林派众人,也是一次展现实力,武林中说到底,还是要靠武功一较高下。
宋远桥领着众师弟和三代弟子十几人,在半山腰处恭迎少林派的空性神僧等人。
少林派见武当派率众相迎,又见武当五侠人人内功深厚,三代弟子亦是身姿矫健,这才消了几分怒火,随众人一同上山去了。
紫霄宫大殿里,众人分宾主落座后,空性神僧便率先开口道:“贵派张五侠,杀害我少林俗家弟子龙门镖局都大锦一家一百多口,又杀我惠子辈弟子三人,打瞎我圆字辈弟子三人的眼睛,此事贵派如何解释?”
空性神僧在“张五侠”三个字上,特意拖长了尾音,言语之间,满是对张翠山的嘲讽,哪有大侠会杀人满门。
空性身后走出三个独眼的僧人,正是圆业、圆心、圆音。
殷梨亭虽然比莫声谷年长两岁,但性格却不如对方沉稳,听到对方的话,忍不住出言辩驳,指着独目三僧道:“我五哥是何等样人,他若真动起手来,你们这几位,一个也活不了。更何况我五哥根本就不用暗器,又哪来的细针伤人!”
圆音怒喝:“我亲眼看到张翠山杀人,岂会有假!”
张松溪向来足智多谋,此刻说道:“有时候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我俞三哥被贵派的大力金刚指捏碎四肢关节,少林派不也是不认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