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脱衣的苏容妘手上一顿,觉得他这话说的莫名又荒谬。
她抬眸去看裴涿邂,对上他一双沉寂如水的眸子,他缓步靠近自己。
他眼里未曾含半分情欲,却是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顺着便将她压在了床榻上:“婵娘,你是我的妻,我自会给你应有的体面。”
裴涿邂鼻腔之中充斥着她身上的味道,那莫名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自带的莹莹淡香,叫他回忆起昨夜的初尝云雨,亦是鼓动他褪去怀中人的衣裳。
苏容妘的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喉咙也紧的不行。
可她不能抗拒,只能强迫环上他的脖颈,迎接他的入侵。
直到夜已深沉,她受不住地咬上他的肩膀,他才意识到弄的有些狠了,才与她一起结束,可这次却与昨夜不同,他未曾直接撤离,而是搂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到喘匀了气。
苏容妘张了张口,还在想如何开口说出讨要官职的事,便听身上的人道:“裴家乃百年大族,一言一行皆要为人表率,家门自也该清正,今日长姐所言虽严厉了些,但却不无道理。”
裴涿邂声音有些暗哑,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你的庶姐行事不端,还是趁早离府,我可以叫账上支一笔银钱,日后还是莫要再继续来往了。”
苏容妘沉默着,没说话。
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她也习惯了,只是这事她倒是犯了难,这种事为何一定要放在床榻上说,这人还是不知,他夜里的“夫人”,可做不得白日里夫人的主。
顿了顿,她学着嫡妹的语调:“夫君,妾身疲累,这些事还是明日再说罢。”
裴涿邂从她身上起了来,他不觉得自己的夫人会忤逆自己的决定,心中已经认定那位妻姐不会再出现在府中。
他依旧是撂下一句早些休息,去净房清洗后,套了衣裳回了书房。
次日早上,苏容妘去嫡妹屋中之时,嫡妹正拨动着手中的檀珠串,口中喃喃念着佛经。
瞧见她来了,苏容婵摆摆手:“污秽的言语,还是莫要在这说,随我去庭中罢。”
嫡妹所谓的污秽,便是她同裴涿邂床榻上那点事,为了不露馅,她需得将晚上发生的,事无巨细同嫡妹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