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房,裴涿邂又是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他自开蒙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耽误晚上看书的时辰,即便是多年前当今圣上率军攻掠前朝王都,他亦稳坐书房中,今日却是为了这个新娶的夫人破了例。
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也有点急了,却一直被管事婆子推三阻四不让进,直到看见主君出来这才放心:“主君,大姑奶奶叫您过去呢。”
说着他四下里看了看,嘟囔道:“诶,黛儿呢?”
裴涿邂撇了他一眼,小厮当即噤声,也没了去管旁人的心思。
裴涿邂刚走,苏容婵便进了屋。
只瞧见苏容妘坐在榻边,寝衣松松套在身上,只抬眸的一瞬间便能瞧见她身上平添了股说不出风情,似被滋润的芍药,开的正烈。
苏容婵的笑不达眼底,自认为戳破了她的装模作样:“姐姐方才还百般不愿呢,可那春啼与水声,我可是搁好几扇门都能听得到,在净房闹腾还不够,回了屋子竟还要折腾。”
苏容妘冷眼扫了过去:“那下次你自己来。”
她站起身时,强忍着身上的酸痛,正色道:“裴沉菱院里的黛儿应当瞧见我了。”
“姐姐也太不知警觉了,一做起来发了狠忘了情的,正大光明被抱着回屋欢好的感觉,就这么爽快?”
苏容婵略一颔首,便有婆子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姑娘手上绑着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却还是睡的沉。
这是那个恍惚对视上的那个黛儿。
苏容妘呼吸一滞:“你把她怎么了?”
“不过是捂了些迷药罢了,姐姐,我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会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