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甘无法吐露出来,好似泄露半分,便将他强维持的体面都打碎了去,他只是沉声道:“妘娘,别惹我生气。”
“妘娘,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听话,好好将孩子生下来,与我厮守在一起。”
他固执地勾勒出想象中的美好:“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无妨,我日后会对你更好些,你一定会更喜欢同我一起留在裴府,我不急,可以等你慢慢来。”
苏容妘被他这些言语给气到了,声音亦控制不住高了些:“你凭什么这么说,若换作是你,你会愿意被人强留在这种地方?”
“妘娘,我怎么能是别人?”
苏容妘觉得他真是疯魔了,抬手便要去推他捶他,可无论自己如何,他都全然受着。
他似是全然没看到她的抗拒与不甘,语气仍旧同寻常那般,好似她的所有挣扎都被他隔绝在外:“妘娘,你好生歇息,我有些事要去忙,晚上再回来看你。”
他这番言语,不知道是还以为她当真是他闹脾气的妻子。
苏容妘气的喘气都喘不匀:“我看你真是疯了!”
裴涿邂没应她的话,自顾自站起身来,亦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苏容妘向床帐内退了退,生怕他又要如何,但这回他没有在强行触她的唇,只将她这番防备的姿态纳入眼底,转身对着外面人冷声吩咐道:“给夫人房中放些金果,夫人身子不适才吃不下去东西,你们一双双眼睛都是瞎了不成?”
言罢,他径直离开,叶听领着人飞快忙活着,连着放东西再撤痰盂,不多时屋中瞬间蔓起金果的清香。
可苏容妘坐在床榻上,指尖一点点收紧。
他这般油盐不进,她又如何能带着宣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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