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坐在原处没动,凝望着他,似能感受到他深邃眼眸之中浸着的疯,随之呼吸都沉了几分。
果真下一瞬他便直接到了她面前,抬手便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猛地拉至自己面前。
苏容妘忙挥手挣扎着,胡乱去拍他的手臂与胸膛:“放开我!”
裴涿邂不为所动,甚至另一只手去扣她的腰。
苏容妘抬腿去往他膝盖揣,但他直接顺着她的力道压过来。
苏容妘真的是气极了:“我数三个数你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别说我把你怎么样了我胜之不武!”
可她这番话却是换来了裴涿邂的冷笑:“你白日里为了去那瞎子身边,也没见着你对我多手下留情。”
他凑近她:“是不是还嫌弃我的血弄脏了你的手,耽误你去与那瞎子亲昵?”
苏容妘咬着牙,膝盖向上去挡他,却被他的腿轻而易举顶开。
这姿势危险的狠,她呼吸急促了几分,只是手在接近他的伤时,到底还是没能狠的下心来直接按上去。
“一口一个瞎子,你又何必说话这般难听!世上有人出生便不足,亦有人遭了痛苦才如此,你我眼能视物那是幸运,你又哪里来去嘲讽旁人的理由!”
可裴涿邂已不能去想那些,他只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胜过沈岭垣的地方,尽可能将其一切都比下去,似乎是如此便能证明妘娘过去的那些年选择沈岭垣,仅仅是因为未曾遇到他。
而那些过往,也会在遇到更好的人以后,被一点点取代碾压,终有一日彻底从记忆之中消失,再不能掀起半分波浪。
裴涿邂不说话,他并未退热,这般亲近的姿势反而将他身上的温度传过来,旖旎缓和在危险之中,这叫苏容妘挣扎的更厉害。
她用力推搡着,最后寻到了机会,直接咬在了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