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最前面的几个没看到来人,还在那儿互相吃口水。靠后的官员急忙“嗯嗯啊啊”的大声清了清嗓子,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看着这几人。
纪火往后瞅去,便见着几个穿着怪异礼服的人走了上来,当头一个年纪不大,打扮得有模有样,梳着辫子头,还拿着一把折扇,远远的便能闻到一股骚味儿。
跟在这人后面的,是个壮汉,一脸神气,就跟谁欠他钱一样,还有点眼熟。
卧槽?
这不是我昨儿个一脚踹进墙里挂着的那个凉国人嘛!
纪火急忙回头,低头看着桌面,这要是让他看到,当场指认说自己欺负他,那就有点尴尬了。
没想到这几个凉国人来了后,就坐在离纪火不远处,年轻辫子头和壮汉并肩坐着,其他人则是站在身后充当护卫。
“哼!”
壮汉高高仰着头,用鼻孔对着众人,冷哼了声,就差没把“我说在坐的都是垃圾”写在脸上。
大周百官的子嗣一个个气得脸涨得通红,但硬是没一个人说话。
“老爹,这俩是?”纪火低声问道。
“凉国特使,年轻的那个叫游焯,壮的那个叫胡夫。”纪啸熊低声解释道:
“他俩是飞廉那个蠢货的弟子,年轻的是师兄,壮的是师弟。”
纪火古怪地看着那个壮汉,他想起之前二十三的情报,诧异道:
“那个脸上就差写着‘快来打我啊’的就是一挑十八,把京城年轻一代打得抬不起头的飞廉二弟子?”
“就是他。”纪啸熊补充了句:“你说的是他昨日的战绩,今天听说又干了好几个。”
“他看起来都得有三十了吧!就这还是年轻一代?”纪火惊讶道。
“胡夫只是长得老成。”纪啸熊看了看胡夫中年人的脸,想了想又憋出一句:
“从辈分上来说,飞廉和我同辈,他是飞廉的弟子,确实算是年轻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