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一动没动,相隔了一段距离,那股压迫感依旧很强烈,但他说的一定是反话。
男人随意弹了弹烟灰,便掐灭烟头,扔进了旁边的金属制垃圾桶。
他身上有着一股浓郁的烟草味,江稚月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不过当那股浓郁的烟草味越来越近时,赶紧推动轮椅。
还是慢了一步,秦肆身高腿长,直接大步走了过来,在江稚月要推动轮椅跑路时,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掌,抓在轮椅的扶手上,江稚月便推不动了。
江稚月想问他又发什么神经,但那张没有攻击力的脸,即便是语气也没有多少攻击力,“秦少爷,我没有惹你。”
秦肆只要微微使力,就能掀翻这坐轮椅,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布满了轻蔑的冷傲,“我在夸你善良。”
江稚月简直跟他无法沟通,他已经有过在孤儿院扔小孩子玩具的黑历史了,江稚月一点都不意外他脑子抽风会把小孩的轮椅掀翻。
他们这些人都是随心所欲,至于其他人的尊严和生命,不值一提。
江稚月在这一刻可以深刻感觉到秦肆毫无同理心的病态,那种极致的病态在他眼中不分男女老少,他天生不具备这种东西,也许又是生来养尊处优,让他无法在环境里衍生这种东西。
“放手。”江稚月跟他说,“一会儿演奏会散场了,秦少爷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欺负小孩吗?”
“你配让我欺负吗?”秦肆眉头轻挑,一双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异常,冷冽几乎得要凝成实体。
江稚月真希望他哪天跌落到贫民窟,体验一回人间疾苦,或许才能让他收敛这种让人窒息的高傲。
“如果我真的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希望秦少爷高抬贵手,不要跟我计较。”江稚月只能放轻了语气,灯光下,随着呼吸起伏,胸口也在颤动。
那如刚剥了壳的荔枝一般白嫩的肌肤,在束腰的白色长裙下,曼妙身姿诠释的淋漓尽致,天鹅颈白皙细嫩,胸前饱满,盈盈耀眼。
秦肆以俯视的角度,尽收眼底。
他薄唇冷勾了下,“这句话,你上次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