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墙缝里,破旧的房屋紧密相连,防风布残破不全,江稚月贴着墙壁站着,秦肆波澜不惊地站在外头。
江稚月招了招手。
男人懒得理会。
江稚月简直了,“秦少爷,你说话真是自相矛盾,刚说完你出了事,我们都别想好过,但你自己找死,我怎么阻止你。”
“我不知道新缅兰州的帮派怎样划分,但我知道新马兰州的帮派,那些逗留在贫民窟收保护费的混混们,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的人,踏入了他们的地盘,就得遵守规矩,不守规矩的人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垃圾堆焚烧。”
“你在外面身份高贵,但你在这里,没有人捧着你。”
到底是忍不住了,换作平时江稚月哪敢跟秦肆这样讲话,这称得上威胁外加恐吓了。
秦肆不把威胁放在眼里,她的态度,却让他眼底闪过暗芒。
“我没有来过这里,还不知道怎么出去。”江稚月又说,“你在这里等我可以吗?我去探路。”
阳光有些刺眼,秦肆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幽黯得半丝光亮也投不进来。
然后他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地上的一滩污水,江稚月立马换了个位置,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二人的正前方,磨损得残破不堪的晾衣架上还挂着一大片乱糟糟的破衣服,江稚月选的这个位置,足以遮挡路人的视线。
躲在这里,一时半会儿那些寻找他们的小混混也不会发现,
秦肆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还有多,身上的压迫感很足,笔挺的西装和领带,颇有几分精英感的冷峻。
他是个很强壮的男人,江稚月感觉从他靠近过来,站在了身后,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那具坚硬饱满的胸膛隔着冰凉的衣物贴到了她的肩膀。
他的呼吸,裹着一层凝结的冰,江稚月转头,忙挪了几步跟他保持距离。
秦肆眯着眼,盯着女孩白皙绯红的小脸,不是羞红,因为跑了一段距离,她气息还有点喘。
“你扔掉的胸针,是我的未婚妻送给我的。”秦肆冷冷说。
江稚月头皮发麻,与他静静对视,仅仅半秒,男人眼里的冷傲便占了上风。
“抱歉。”她诚恳道:“等我们出去了,我会想办法将那枚胸针重新买回来,那些人无非是求财,他们会将胸针卖去二手市场。”
秦肆不禁又眯了眯眼,此时吹来一阵风,江稚月站得远远的,挡在两人中间的一块白色纱布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