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出,便是扶苏,也是哑口无言。
他岂能不知,救的了急,救不了贫这个简单的道理?
然而....
自叛军兴起,安邑百姓遭逢大难,贫苦难活就在眼前,他扶苏岂能熟视无睹?
“六弟!便是救不了长贫,亦要倾我等之力。”
“如你这等,大行商道,难道是救民之策?”
扶苏沉声开口问道。
而这一次,嬴彻放下了酒盏,看着自家兄长的眼睛,点了点头:“不错!”
“兄长,此乃救民之策!”
这一句话说出,扶苏都蒙圈了。
你嬴彻在安邑吃喝玩乐,大行商道,盘剥民财,这叫救民之策?
“你....你....”
扶苏指着嬴彻,怒火蹭蹭蹭上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嬴彻一把按住手。
“兄长,且听我细言。”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如今安邑城之中,看似因为叛乱,百姓贫苦,实则如同一滩死水。”
“安邑无粮,粮商出于两点,高筑粮价。其一,牟取私利,此商人本性。其二,便是百姓无粮则暴,粮商为守护自己的粮食,势必要多出许多花费成本,用以守护粮食,自然转嫁于粮价之上。”
“盐、铁、布等商品,是为同理。”
“故而我广开商道,以公子身份开设商铺,亦是将这些价格给压下来,让百姓们买得起。”
“与此同时,广开商铺,多了许多工作,百姓可凭气力谋生,而百姓贫苦,索要工钱无非全家饭食,各地商贾见有利可图,定然纷纷来此,故而救民于贫。”
嬴彻缓缓开口,向扶苏讲述自己的做法。
甚至,
他心中也清楚,安邑并非是巡边的必经之路,为何之前安排巡边路线要来到此地。
巡边....
说白了,就是考验他们兄弟俩呢!
扶苏面露沉思之色,良久方才微微点头。
六弟的做法虽然有些剑走偏锋,但事实上扶苏也确实发现,安邑这两日的粮价开始下跌了,甚至连一些粮商,都开始主动降价。
一名公子的商铺,可不会与寻常粮商一般约定粮食价格。
“即使如此,那六弟你又为何挥霍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