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文丘微微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说实话,即便是韩涵,也不过是太子手下的一个商人,属于如同夜壶一般的玩意儿,更何况是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伎,在他们这些当官的看来,都属于丢了祖宗十八辈脸面的玩意儿,杀了也就杀了,何至于如此小心?
“文丘啊,你眼馋廷尉这个位置,老夫是知道的。”
“但车浩此人,其祖乃是车英,是咱们大秦昔年变法的功臣,按照咱们这老一辈的想法,理所当然是要支持他的。再者说,这车浩已经是廷尉府丞代掌廷尉府之事了,说一步之遥都是亏了他,那小半步迈出去在群臣眼中还当真算不得什么。”
“可你这前面还有右傅,有府丞,如何与车浩争?”
“唯有用劲儿了。”
古峻轻轻拍了拍册子,还是没有打开,反倒是对着文丘开口。
年仅四十,正是野心权欲蓬勃到极致的年龄,古峻用这样的一番话,也算是将文丘心中的那点想法全都给揭露出来了。
“古老,有您领头,我相信定然可成!”
文丘面色恭谨,但心中却是多了一层想法。
古峻所说,他何尝不知,但是他没的选。
他要是如同车浩一般,已经能代掌廷尉府了,还用得着投奔一个实权极少的典客?直接去丞相府对着柳相喊几句武安君混个脸熟都成啊!
可形势确实不允许。
那车浩比他年岁还要小一岁,这几步....熬一辈子都不一定熬得过啊!
古峻含笑点点头,终于将那册子打开。
这么一翻开,古峻笑容忽而一滞。
老六盐铺....一年下来的流水钱财,竟是抵达两千万大钱之巨!
这比国库的税收还要可怕!
扣除掉七七八八的成本、分成之类的东西,自去年秋冬开始开盐铺至今,也有近五百万大钱的纯利?
“嘶!”
光是这钱,古峻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连柳白这样的人,都对公子彻上位不报反对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