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监自阳老走后,在朝堂上都没有声音了,再没有一个人回来主持大局,本相还是会觉得对不起阳老啊。”
柳白叹了一口气。
坦白说,就现在大秦的国库,柳白‘守门’之严实,还当真不如阳烨。
他做不到全部心力去锱铢必较,必然会有一些可乘之机让人暗中得吃一点儿。
人力有穷时。
换谁在柳白的位置上,轻重缓急之分都不一定有这位年轻的左相做的好。
甚至于一直嫉妒柳白的那些老梆子们,也只是想要打击一下柳白的‘嚣张气焰’。却从未想过将柳白从左相的位置拉下来。
明摆了说,就柳白这个位置,目前谁都替不了。
“阳老若是在天有灵,对现在的大秦定然是宽慰的。”
萧何轻声开口。
他说的是实话。
昔年大秦贫弱,阳烨既然管钱,就尽力想要将每一个大钱用到实处之上。
如今柳白多有推动国政,反倒是每个地方都需要用钱,国库也一直在进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模式。
可总体来说,国是富裕了,百姓的家也是富裕了。
这样的场景,何尝不是上一辈老臣梦寐以求的场景呢?
柳白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要是阳老真的在天有灵,看到大秦这么多百万级别大钱的项目开始落实,说不得还要拽着他柳白的衣襟骂败家子儿哩。
毕竟....柳白也可以肯定,就他现在这样用钱换速度的做法,中间不知道多少大钱溜出去了。
“柳公,有一件事...”
忽然,萧何有些犹豫。
柳白笑道:“什么事情直说,咱们之间,不用藏着掖着、”
“柳公稍等。”
萧何起身,走到偏房之中,取出一个棋盘,放置案桌之上:“柳公,这是您出去的时候,太子派人送过来的。”
“我明面上的官职是棋待诏,太子托人送此物,带话也是想让我精进棋艺。”
说完,萧何眼神有些尴尬得看了一眼柳白。
柳白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个学生啊、”
“送人棋盘,不若自己学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