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吱呀一声,屋子外又走进一位貌美妇人。
周子顾看到那人出现,脸色顿时间变化起来。
连忙牵起宋南笙的手,眼中自然浮现宠溺之色:“笙儿,你怎么来这里了?今日,你可是状元郎的母亲,是要在前厅好好招待宾客的。”
宋南笙冲着周子顾笑了笑,而后视线看向了江挽清。
美眸之中带着淡淡笑意,冲着江挽清微微欠身:“挽清姐姐,妹妹在这…谢过你为我和周郎悉心抚养慕笙。”
宋南笙的礼仪挑不出毛病,十分客气周到。
倘若,不是宋南笙怂恿的婆母,打断江挽清的四肢的话。
她或许真的会以为,宋南笙是个好姑娘。
见着江挽清一脸无欲无求之色,不为所动。
宋南笙继而又缓缓勾起了唇角:“挽清姐姐,看在你抚养我儿的份上,我就让您做个明白鬼吧。镇国公一家人的死,本就不是意外,要怪,就怪你父亲镇国公手握兵权,太惹眼了些!我宋家和周家,不过是递了刀子罢了,入了黄泉路,你可不要太记恨我们。”
江挽清听此,后知后觉,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这一年,她终于全都想明白了。
她本是镇国公七小姐,镇国公唯一的女儿,上有六个哥哥宠爱,从小就在蜜罐子里长大。
可是,一切都在嫁给周子顾以后都变了。
她嫁过去的第三天,周子顾便突然暴毙而亡。
可谁想,周子顾新婚夜的一发即中,她腹中有了孩子。
从此,她便怀着身孕,挺着肚子,操劳着偌大的兴昌侯爵府。
甚至用自己的嫁妆养活了整个兴昌侯爵府。
而在自己的亲生女儿五岁那年离世后,又被迫听从婆母的话,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
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诈死的周子顾和宋南笙生下的孩子。
婆母知道,却也瞒着。
他们二人在外逍遥,留下江挽清一人照顾偌大的兴昌伯爵府。
在之后的几年,江挽清的几个哥哥皆是‘意外’离世,或者残废。
而在一年多前,周子顾突然回来,还带回了宋南笙,说是战场上受伤,失了忆被宋南笙捡去照顾了。
之后,江挽清也被查出‘毒害’婆母一事。
周家对外宣布江挽清暴毙而亡,实则将其关押在这小院子里折磨。
说她‘毒害’婆母?
那不过是自己撞见了一件不该被撞见的事情,婆母对付自己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