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风抱着叶鱼儿,御剑疾驰于山洞的崩塌与熔岩的肆虐之间,他的声音在风中略显飘忽,却异常坚定:“这是浪漫吗?如果这是浪漫,那也是与死神共舞的浪漫。但愿我们的运气足够好,能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找到生路。”
叶鱼儿的眼眶湿润了,她紧紧抱住张风的脖子,耳边回响的这句话,如同穿越时空的回声,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那是多久以前,她也曾这样问过他,关于浪漫的定义。那时的他们,或许还年轻,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与幻想,却未曾料到,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提及这个话题。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张风舍身相救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感慨。难道,真的如张风所说,人无法完全掌握自己的命运吗?他自称要逆天改命,却为何又在关键时刻,顺从了命运的安排?
山洞的崩塌声震耳欲聋,巨石与熔岩如同愤怒的巨兽,紧追不舍。张风全力催动‘天诛’剑,以极限的速度穿梭于这片死亡之地。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与退缩,只有对生的渴望与对叶鱼儿的保护。
终于,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整个山洞轰然倒塌,洞口被巨石封死,仿佛一切都被埋葬在了这片废墟之下。然而,就在这绝望之际,一道黑色的光芒划破天际,直冲云霄。那是张风与叶鱼儿,他们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挣脱了死神的束缚,飞向了自由的天空。
在广袤无垠的蓝天之下,张风缓缓降落在一片枫叶林中。枫叶如火,轻轻摇曳,仿佛在为他们的重生而欢呼。
叶鱼儿松开手,站到了张风的身旁,她的眼神中既有疑惑也有感激。“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为什么不去拿‘八荒精矿’,却选择救我?你认为这样做值得吗?”
张风没有立即回答,他左手依然紧握着剑柄,仿佛那冰冷的剑身能给予他一丝安慰。他转头望向叶鱼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我们走吧,回天水镇去。虽然‘八荒精矿’已经失去了,但我会找到其他办法来实现我们的目标。”说完,他御起‘天诛’剑,破空而去,向天水镇的方向疾驰。
叶鱼儿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重要。她看着张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了,张风之所以选择救她,并非出于理智的权衡,而是出于内心的情感与责任。她望着张风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动与决心。她知道,无论前路如何坎坷,只要与张风并肩作战,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深吸一口气,祭起飞剑跟上了张风的步伐。
叶鱼儿与张风并肩翱翔于天际,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发梢,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路途的疲惫。叶鱼儿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与怀念:“谢岩,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张风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他暗暗思量:“这丫头的心思竟如此细腻,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但表面上,他仍保持着平静,没有立即回应。
叶鱼儿见张风没有言语,便继续说道:“十年前,我曾遇见过一位故人,他的举止言谈,乃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与你有着惊人的相似。然而,你身上的那份沧桑、冷酷,甚至是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凶狠,却是他所不具备的。”
叶鱼儿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流,缓缓淌入张风的心田,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沉默了片刻,心中不禁自问:“自己真的变了吗?岁月是否已经在我身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飞行。来时路途漫长,耗去了两日时光,但归途似乎格外短暂,仅仅一日之间,他们便已重新回到了天水镇的上空。
镇外,他们缓缓降落在一片空旷之地,随后并肩向叶昊的铁匠铺走去。一踏入铁匠铺的门槛,两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那位与云瑶有着九分相似的慕容芙正静静地站在那里,身旁是那位永远忠诚的护卫。
张风的眼神在触及慕容芙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迅速地将目光移开,向铺内深处走去,心中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看她了,否则,那份深埋心底的痛楚将会再次被唤醒。”他害怕自己会在慕容芙的容颜中看到云瑶的影子,更害怕自己无法控制那份涌动的情感。
叶昊闻声从铺内跑出,满脸期待地问道:“怎么样?你们找到‘八荒精矿’了吗?”
张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那个山洞崩塌了,‘八荒精矿’也被永远地埋葬在了里面。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地方能找到这种矿石了吗?”
叶昊闻言,神色微微一敛,随即点了点头道:“其实,还有一处可能存有‘八荒精矿’。而且,这位慕容芙姑娘身上就有一块。”说着,他伸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慕容芙。
张风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慕容芙身上,以及她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护卫。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八荒精矿’的渴望,也有对慕容芙身份的复杂情感。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向慕容芙开口,因为那可能会揭开一段他不愿面对的过往。
叶昊似乎看穿了张风的犹豫,于是进一步解释道:“慕容芙姑娘希望我能用这块‘八荒精矿’为她打造一把极品飞剑,并承诺支付百万灵石作为报酬。但实话实说,‘八荒精矿’并非打造飞剑的最佳材料。虽然它在法器制作中能增强灵力效果,但在飞剑的锻造上,却远不及‘紫荆晶’那般完美。紫荆晶,那可是炼制飞剑的上上之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