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皇帝拿捏不住心中的一些想法,就想要从他这个外人口中拿定主意。
陈昌黎的思绪百转千回,口中却平静地道:“荣王不负病弱之名,臣很担心荣王会病倒在将军府。”
这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常人会回的话,陈昌黎虽拿捏不住皇帝的意思,但很乐意做一个皇帝眼中一无所知的平常人。
皇帝眉目间有不满一闪而过:“荣王的身边不是有太医吗?有这么多太医陪侍着,他怎会在将军府病倒?”
听到皇帝问责的话,陈昌黎一点都不慌,只说:“荣王是从胎里带来的弱症,诸多太医小心呵护几十年,也不曾将他这弱症调养得当。”
“且荣王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府上休养,不曾外出过,现在听说了徐清露的事情,他吃惊之余,这病灶自然就来势汹汹。”
听得此言,皇帝立即抬眸扫视陈昌黎。
见他神情是一派认真,半点都没有给荣王上眼药的意思,皇帝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手指在奏折上摩挲几下,皇帝方语气幽幽地道:“你对荣王的感观倒不错,既如此,就让荣王留在将军府休养吧。”
不等陈昌黎开口,皇帝继续说:“徐清露的后事也得办妥当,不能让人觉得皇家苛待她。”
陈昌黎闻言心头飘起阵阵寒意,面色从容道:“臣定会办好此事,请陛下放心。”
皇帝笑看着他,不说话,手却是迅速地转动着佛珠。
他是不信佛的,也不愿意像佛珠这样的东西带在身上。
皇后去了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