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儿知道,出家人不能婚娶,叔叔有好几个姐姐相好,出家了叫她们怎么办?”
“胡说!小孩子家家,谈论这个,知不知羞!”
狄泉没想到王瑕说出来这么一句话来,气得哭笑不得。
狄泉全权不表,回说林冲,林冲下山之后,取道野云渡而至河北,以往野云渡在“太湖熊”熊波一伙手中之时,想要去河北大名府,那可得绕一大圈的路,走青州绕个大回环。
现在,野云渡就在梁山的手中了,林冲倒是方便行事。
林冲单人独骑,只想着快去快回,快马加鞭,只两日便到了那野云渡口,见了李应、雷横、阮小五一干人等。
如今野云渡口虽然归了梁山,但是李应一伙还得是扮做是“太湖熊”熊波那些水匪,一来是要在那里骗过蔡京老贼,二来则是吓退其他过往行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这里放人同行,他们也淘不得黄金了,更是会泄密。
所以,“短命二郎”阮小五除了需要带领人在河边淘金,甚至还需要带人假扮水匪吓唬人。
所幸,之前在“太湖熊”熊波统治这里的那十年,江湖里面已经流传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走野云渡”。
小主,
一般来讲,白道上的不走,黑道上的,也轻易不来这里冒险。
而李应也直接断了黑道在这里过河的特殊通道,这倒是也没什么,毕竟有胆子来这里过河的黑道也不多。
而这李应则是在此给他一位人才。
“林教头,我于此地偶得一人才,留他在野云渡口替我打理金矿,但此人才学奇高,品性高洁,留在此地,恐没他施展的地方,莫不如你将他带在身边,日后回转梁山,将他引荐给狄寨主为好。”
“扑天雕”李应一边说,一边叫人去寻那人,不多时,但见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到了林冲面前。
“他名叫李若冰,字清卿,洺州曲周县水德堡村人,他本在朝中太学读书,一日见得那高衙内在街上强抢民女,淫辱有夫之妇,仗义执言,被高俅手下毒打不说,反被赶出太学,剥夺功名,遣归乡里,归乡路上遇见山匪劫掠,宁死而不跪,适逢我外出采购粮草,见他宁死不屈,发飞刀相救,将他带回此处,如今他也愿意随我等共成大业,清卿,见过林教头。”
“见过林教头!”
那李若冰行礼罢了,林冲见他年纪轻轻,不由得嗟叹,“你年纪轻轻,是太学门下,本应该前途无量,奈何你我同病相怜,遭高俅高衙内陷害,乃至于此,不过天可怜见,高衙内如今已经伏诛,那高俅老贼我等也早晚要取他性命,竟然有心入伙,便带你一同走一遭,回去时自引你上山!”
林冲不知晓,此人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便是狄泉在此,也多半想不到,只因他在原历史上改过一次名字。
李若冰,后改名为李若水,靖康之耻时为吏部侍郎,随徽钦二帝到了五国城,见金人戏耍二帝,忠心护主,怒骂金帝,被金帝割去十指、舌头,仍旧芒寒色正,威武不屈,舍身扑上去咬掉了金帝一只耳朵,终被乱刀砍死!
嗟乎,古人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可叹骂贼忠臣粉碎身,千秋万古轨为怜?不图富贵惟图义,留取丹心照汗青!
事主尽忠,莫过于此乎!
林冲在野云渡口逗留半日,带上了李若水,两个人,两匹马,便启程上路,过了野云渡口,便是河北地界。
林冲知晓距离大名府,也就只有两三日的路程,心下想着自己与师父周侗前些日子倒是见了面,可与那大师兄“玉麒麟”卢俊义多年不见,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若唐突登门,也少带了件礼物。
正想时,忽然见得道路两旁树木上惊起无数飞鸟来。
林冲怕是强人,便从马上取下花枪防备,却见得林中冲出一个身形苗条的黑衣人,快步跑过大路,钻进对面林子里去了。
“林教头,这怕是个强人!快走吧!”
李若冰见状说道。
而林冲则是眉头微皱,他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天下武功,他见到了一多半,一眼就看出那是个女子。
这男女身形体态有别,适才她施展轻功提纵术,全力奔跑,虽然身着黑衣,但林冲也是一眼识破了她的性别。
“如此轻功的女子,端的少见!”
林冲也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起来。
正在此时,从刚刚钻出黑衣女子的树林之中,又钻出一个年轻人,手里提着一柄川弩,生得是唇红齿白,风流倜傥,追上大路来,见得林冲二人,唱了个喏,随即相问。
“二位客人,可见得一黑衣人自此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