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房之间虽没分家,平时却甚少来往,也就特殊日子,或者有特殊事宜时,二房会来大房这边。
例如昨日陆延骁和离桑大婚,今日离桑去请安,二房那边就过来了,所以老夫人的院内才那么多人,但平时没事她们是不必过来的。
只是,来往少归来往少,两房花销,吃穿用度却是一起的,也就是说,陆延骁一个人的俸禄,要养着两房人。
二房老爷早便殁了,除了二老夫人外,下面还有一个三爷四爷,却都是不顶事的。
三爷早年还有个闲职,后来犯了错便被贬了,一直碌碌无为在家。
那个四爷更不用说,年方二十了还未娶妻,整日里就流连花街柳巷,十天半月也不着家。
至于大房这边,除了陆延骁外,下面还有一个庶出的二爷,也就是江若水的丈夫。
只是他身子不好,常年在屋中养病,甚少出来。
下面便是陆静怡那个三小姐,今年才十四,因是陆老夫人最小的女儿,很是娇纵。
今日陆子安和陆子语来找离桑麻烦,八成就是她指使的。
听完扇儿的叙述,离桑也算是知道了,陆老夫人和陆静怡为何会那般惦记她的嫁妆,才大婚第一天就不惜要夺了她的嫁妆。
江若水更是在说起管家事宜时,满脸忧愁。
原是如今的侯府已经落魄至此了。
“好,你先下去吧。”
将扇儿打发出去,离桑望着窗外发呆。
想过侯府垃圾,但没想过这么垃圾。
早晨请安时,陆老夫人那迫不及待让她掌家的模样,显然就是等着她用嫁妆来贴补侯府。
她虽很多东西不懂,却也知道嫁妆是女子的私有物,是保障和底气,断不可能用来补贴夫家的。
她一时不慎被方氏下药嫁进了侯府,如果相安无事,暂时借这侯府夫人名头安稳一段时间还行。
如今这般,看来得想办法踩在侯府头上去了……
“夫人,你的头没事吧,要不要上点药。”红霞小声询问。
离桑摸摸后脑勺,那里鼓起了一个包。
她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