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凡他们走到洞府前，还未踏入，就已嗅到从洞内飘出的饭菜香气。迈入洞府，只见一桌丰盛的佳肴已然摆好，灵夕正端庄地坐在饭桌前，静静等候着龙凡。

“哐当！” 洞府的大门猛地被推开，徐灵雪亲昵地挽着龙凡的手，出现在门口。而灵夕刚好正对着他们，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龙凡瞬间慌了神，心脏急速跳动，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根本不敢与灵夕对视。

徐灵雪亦是俏脸泛红，低垂着脑袋，浑身透着不安，仿佛陷入了一个难以挣脱的情感泥潭。时间就这么停滞了三十息。

“灵夕，我，我……” 龙凡终于按捺不住，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

“灵雪妹妹，你也来啦，快过来，进来坐。” 灵夕微微一怔后，脸上瞬间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徐灵雪面前，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入洞府，自始至终都没给龙凡一个眼神。

龙凡见状，尴尬地干笑一声，厚着脸皮跟了进去。肩膀上的三妹嘴巴上翘，眼神仿佛在说：“哼，看你这下怎么办！” 龙凡狠狠瞪了三妹一眼，却也不敢吭声，乖乖地坐到一旁。

“灵雪妹妹，来，吃饭，我特意多做了些。” 灵夕热情地给徐灵雪盛饭夹菜，极力安抚着她那紧张的心情。

“三妹，来，这是你的灵兽肉。” 灵夕又端出一大盆香气扑鼻的灵兽肉。看到美食，三妹眼睛放光，一溜烟飞到肉盆前，把龙凡晾在了一边。

“叛徒！” 龙凡心中更觉孤单，狠狠盯着三妹。灵夕既没给他盛饭，也没给他夹菜，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龙凡心知，灵夕这回怕是真生气了。

他只得默默自己动手，独自坐在角落闷头吃着。

“灵雪妹妹，你如今都已是筑基境二重啦？进步如此神速，外门大比过后，就能直接进内门咯。” 灵夕拉着灵雪的手，亲切无比。瞧那模样，真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姐姐对妹妹关怀备至。

“宗主，都是龙凡帮我的。” 徐灵雪低着头，小声说道，说完还偷偷瞄了一眼一旁正狼吞虎咽的龙凡。

“灵雪妹妹，以后叫我灵夕姐姐就行，别叫宗主，显得生分。来，多吃点菜。” 灵夕边说边往徐灵雪碗里夹菜，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龙凡才不管两个女人聊些什么，只顾埋头大吃，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他内心的慌乱。想他穿越前，泡妞无数，玩一个甩一个，哪曾遇到过这般两女同时在场的局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这样，洞府内的饭桌上，两女一男，两女渐渐有说有笑，而那男的只顾拼命吃饭。

“龙凡，你咋不吭声呢。” 为了缓和气氛，徐灵雪看向正吃得满嘴流油的龙凡，轻声说道，眼神还不时看向灵夕，盼着她能原谅龙凡。

“食不语，寝不言。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 龙凡头也不抬，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冒出这么一句。

这一下，连灵夕都被逗乐了。

“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不敢面对吧。” 灵夕嘴角上扬，脸上挂着笑，可在龙凡眼中，却好似一把锋利的刀，让他胆战心惊。

“那个，那个，没这回事。我可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龙凡赶紧转移话题，嘴里还嚼着饭菜，含糊不清地辩解着。

实在是吃得太撑，再也吃不下了。而这尴尬的氛围让龙凡如坐针毡，他擦了擦嘴。“那个，那个我吃撑了，出去洞府溜达溜达。” 说完，龙凡拔腿就跑，片刻都不敢停留。

他走出洞府，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心中不禁一阵悲凉。暗想这两个心爱的女人或许会因此离他而去，顿时悲从中来。他就地盘膝而坐，取出古琴，静静地凝视着，轻轻抚摸着琴弦。

或许，或许，沉默不语，便是分别的最佳方式。龙凡不禁潸然泪下，今日或许便是你我分别之时，倘若真是如此，就让这首《当爱已成往事》为我们的过往画上句号吧。

龙凡轻柔地拨弄起琴弦。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