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声雷响,现出一尊金身。怎见得?——面如傅粉,三首六臂。二目中,火光焰里现金龙;两耳内,朵朵金莲生瑞彩。足踏金鳌,霭霭祥云千万道;手中托杵,巍巍紫气彻青霄。三宝如意擎在手,长毫光灿灿;杨柳静瓶在肘后,有瑞气腾腾。正是普陀妙法庄严,方显慈航道行。
口中更是发狠:“今日不将汝这泼皮拿住,怎解吾心头之恨!”
“看拳!”
谢源诚自知多说不宜,也就不与他多言,摇身一晃,还是一个道人模样。
欺身便是斗大的拳头砸出。“还是这道人扮相利索,那和尚又是念珠又是木鱼的,忒不利索!”
那金身持一臂来招架,哐啷一声。却是如金铁对撞一般。
其余三头各自喷火洒水吐烟,忙的不亦乐乎。更有五臂持了降魔宝杵、杨柳净瓶等一干法器劈头盖脸砸上。
谢源诚有心要试他那盘古精血的锻体之身,也不躲闪。
各般对撞过去,却是无伤大雅,直砸了满背、满身的白点点。
“泼道倒是力大。”观音恶狠狠的骂道。
“尔到是入了西方,还使这太乙玄门的化身。端的不当人子。”
谢源诚尤有余力,招架之余依旧揶揄不停。
他其实早就有这刀枪不入的能耐,只不过颛顼没点破之前,他也没必要自己拿个兵刃去捅自己。
他二人也不使术,也不施法,就是凭着躯体直来直去,也就是尚在阵中。争斗余波不能外泄,要不两个混元金仙争斗,怕不是要把黑风山也削平了。
斗了十来个回合,谢源诚眼见奈何不得金身,眉头一皱,心下又有计较。
他自寻了个空隙,两脚往金身头上就踢。那金身自使净瓶来迎,却不想谢源诚就空中借了个力,猛一蹬踏,就直勾勾往天上飞去。
金身也待欺将上去,却不想谢源诚自翻身时就把圈子和腾空剑,一手一个拿了!
借的重力加速度之势,一划、一剁,却是把那金身两个臂膀就卸了下来!
观音一看金身失了臂膀,心疼的不忍直视,就连观战的那几个也是冷不丁打个寒颤。
这金身自然能再修持出来,可又要耗费多少时日法力?
一摇身收了金身,观音往西方就打一躬,口称:“接引老师在上,准提老师恕罪,弟子今天便开了杀戒!”
谢源诚依旧不惧,只冷眼看他还有何施为?
却见观音扭头正对他老人家,自身后摸出三个圈圈来!
此圈圈一出,各人脸上便各自显出颜色不同!
那三仙知是观音入了佛门,不便轻易开启杀戒。但又恐遇着那极为厉害的对头,无从施展降魔手段。自是收集了天材地宝、陨铁金精,请得那位西天之中的如来佛祖,为他祭炼的降魔法宝!
这法宝一分有三,名为金箍、紧箍、禁箍。除了本身得那佛祖手段,更是加持了西方无数教众念力在上。兼得那功德池之水时时刷洗,端的是降魔利器。
一经祭起,便如长了眼睛一般,非要套中目标才算作数。
如来还予了观音三段咒语,一旦套中,便要蚁跗一般攻打元神。再经念动这配套的咒语,就是混元金仙之巅也担待不起。非要以那圣人至尊,才得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