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谢源诚喝问,鬼王却也不理他,依旧直冲悟空施礼。
“大王生的这般英武不凡,直教我等倾心。
今日得了这件赭黄袍,却是正合大王。”
悟空叫小的们先收着,扭头却换了个颜色。
“似你这等钻营的鼠辈,投机的畜生,也敢不敬我家大兄?
俺老孙何等的本事,一样对大兄毕恭毕敬。尔等又有何能?
枉顾大兄问话?左右,与我拉下去砍了。”
两旁自有那机灵的小猴,窜将出来,把两个鬼王捆的直如粽子一般,推推搡搡就拖着往河边去了。
二鬼还待要分说,就见马元帅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只“咔嚓、咔嚓”两声,两个鬼王就死的干干净净。
悟空再屈指一弹,一团斗大的真火附上,不多时就全烧做灰灰。
他此生除了师尊与他授艺,便就属这兄长知冷知热。
偏偏两个鬼王不知好歹,不敬谢源诚。
悟空怎肯干休?
两个鬼王死也不能瞑目,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谢源诚冷眼观瞧悟空处置二鬼,全程不曾言语,现在却是自高出跳将下来。
先吩咐众猴自去设宴,又将那赭黄袍与悟空披了。
“贤弟心意,为兄心领了。他二人自讨死,却是莫要搅了我等酒兴。”
当下二人大笑,手挽手进洞府去也。
“如此一来,先头针对这悟空的手段几乎破的干净,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变数。”
谢源诚脚上走着,心中却没停止活动。
他这兄弟命途自来多舛,还需好生提防!
不多时,群猴置办起了宴席,大家各自落座,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待酒吃了十数盏,见悟空招手,谢源诚就凑了近去。
“大兄,如今小的们操演也有些时日,还需磨砺一番。”
谢源诚听得悟空不再懵懂,隐约有了争持的念头,也是老怀大慰。
“贤弟所言甚是。困于一隅终非大丈夫所为。现如今正该扩张势力。否则劫数来时,难免力有不逮。岂不平白为他人做了那嫁衣裳?”
说了几句,谢源诚又自桌上酒杯中弹出几滴酒,使手指蘸了蘸。
在石桌上一边描描画画,一边又自说道。
“贤弟且看,此间是我花果山,前有汪洋大海,后有悬崖峭壁。端的是易守难攻。
此诚为地利也。
离花果山不远,东南海里便有那好邻居东海龙宫,为兄自与那敖广分说的分明,他那四海水族,本就是消息灵通之辈,稍有变故,必有虾精蟹怪前来报讯。
此诚为地利也。
更兼为兄存天宗悬于海外,离山亦不算远,虽是人数不多,但有三个同门并门下大弟子李应,也俱是那修为高绝之辈,来此地之前,为兄已使他等练一鬼神莫测的阵法。
此两地自可互为犄角,以为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