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孩子心性,他确实喜欢与哥哥争宠,他也只当是兄弟手足之间的乐趣,至于帝位,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父皇的教导,他清楚这是安定国本的根基,是一个不能有丝毫怠慢的重担,而阆国自古便是长幼有序,所以,在他的私心里从来不敢对帝位有半分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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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丧既已结束,显王就到西部边境做个闲散王爷吧。”宁惜阴沉着脸,盯着跪在地上的显王冷声道。
“谢,陛下!”离胥从容淡定地行拜谢之礼。
“好好活着,朕要你亲眼看着阆国在朕的手中更加繁荣昌盛!”留下这句赌气的话,宁惜已走出议事殿。
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显王离胥双眼滑下两行清泪,他欣慰地笑了起来:望皇兄莫要食言。
翌日,小太子英宴将显王离胥送至玄安城外,看着一脸憔悴的皇叔他心中自责不已。
“做个闲散王爷一直也是我所向往的,如今终于实现了,你难道不为皇叔高兴吗?”见小侄子面露愧色,离胥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皇叔若高兴,侄儿便会为皇叔高兴。”英宴眼眶泛红,不舍地看着离胥道。
“皇兄!皇兄!”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城中传来,马背上一身胭脂色的少女冲着离胥大喊。
离胥看到快到眼前的少女露出一个温柔宠溺的笑容,少女跳下马便扑进离胥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再有一年就到及笄了,怎么还像孩子那般说哭就哭呢?”离胥轻轻抚摸着怀中少女的头温柔笑道。
“落英不要皇兄走....可是我去求大皇兄他不理会落英.....落英好难过,落英不舍得皇兄.....”离胥怀中娇艳的少女哭得更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颇惹人心疼。
“好了好了莫哭了,皇兄不能永远呆在这玄安城中,迟早都要去封地的,等明年皇兄会回来陪你行及笄之礼的。”离胥替少女抚着脸上的泪珠,继续柔声安慰道。
“皇兄可要说话算话。”少女这才止住了哭,抬起那双美丽却又红肿的眸子道。
离胥笑着点了点头,少女这才依依不舍地与小太子英宴一道目送显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