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做了个请的手势。
尉缭子见状拍了拍蒙恬的肩膀,道:“好小子,越来越壮实了!”
蒙恬:“……”
蒙恬不敢答话。
“哈哈哈!”
尉缭子大笑出声道:“放心,军武王家,军武蒙氏,都是帝国的擎天白玉柱,更何况你小子还即将奉命北伐……没人敢随意弹劾你的!”
蒙恬闻言更加不敢吱声了。
这是蒙恬的优点。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
他乃皇帝的绝对心腹近臣。
什么事情该做。
什么事情不该做。
蒙恬必须得很好的把控其中尺度。
随即。
“不错不错,也成熟了。”
尉缭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昔年他在蒙家住了数月,可没少教导蒙恬兵法武术什么的。
那时候的蒙恬比较少年气一些,也就是没有蒙毅细心。
现在蒙家两兄弟显然都长大了。
简单的问候完毕。
尉缭子负手述说:“荀卿,莫要做妇人之仁,大道滚滚向前,多少蝼蚁化为齑粉。今朝让儒家八派流血,是为了以后盛世莅临,齐地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儒家八派,齐鲁士卿。
两方势力盘根错节。
因此。
清洗子思齐和子张正等人,也是为了让朝廷的国策能够更好的实施。
不然。
让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嫡系后人迁徙入关中,那真得费老鼻子劲儿了!
既然和平处理很难办!
索性就换一种方式!
尉缭子显然是个妥妥的激进派……
荀子轻叹:“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全盘接受了许尚的霸道转王道……你不打算在霸道的废墟上,重建王道了?”
“我看到了成长过后的扶苏,也亲眼见证了这个变得稳重的蒙家小子。”
尉缭子扫了蒙恬一眼:“果然,但凡有的选,我还是更想把儒家八派变成废墟,让那帮子腐儒顽固派流血、流泪,总好过让故人心寒。”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尉缭子以身入局,自诩我心弥坚。
实则他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荀卿,你什么都不用做。”
尉缭子淡然的道:“接下来就好好的看着吧,我与许尚联手,定要让整个孔门正宗……万劫不复!”
荀子:“……”
很快。
尉缭子被蓝田锐士押解出了思孟典院。
有几个稷下学子亲眼所见,尽皆震惊莫名。
正好……
沿途所过。
有太多人都能看到。
这就是无可置疑的铁证啊!
“怎么可能?思孟典院之中,竟然真的私藏了尉缭子?”
“子思齐师叔怎么敢的啊!”
“都别感叹了,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受牵连了吗?”
“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毕竟法不责众嘛。”
“是啊!子思齐师叔公然勾结叛逆,与我等何干啊?”
……
法不责众。
儒门共识。
然而。
这些稷下子弟却不知晓,商君徙木立信,严禁私斗。
结果某两村依旧犯了法。
当时一次性便砍了七百多人的头颅。
就连篆刻国耻石的老白驼都不能例外。
所以。
此番事件的严重性。
绝对要远远超过他们的预想。
不一会儿。
荀子、蒙恬等人全部到场。
尉缭子最后一个露面……
直接使得所有人都虎躯一震!
尤其是子思齐……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子思齐惊叫道:“我与尉缭子从未熟络过,我怎么可能会包庇他呢?此獠定然是从其他典院搜出来的。”
子思齐的矢口否认。
许尚早有预料,随着他默许示意。
蒙恬也推了几个稷下学子上前,他们都说亲眼看到了尉缭子从思孟典院押解而出。
同时。
荀子也轻叹点头。
至此。
子思齐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冤枉,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子思齐惶恐失态的道:“子张师兄,你得为我做主啊!明显有人做局要害我啊!我是清白的……”
子思齐万万想不到。
尉缭子竟然真从他的典院中搜了出来。
现在怎么办?
东方席位。
“关中阁下。”
子张正深吸一口气,道:“我子思师弟最近都在与商山四皓准备论辩事宜,与尉缭子断无关联,我认为今日搜查必有误会……”
话音未落。
尉缭子勾起嘴角道:“子张正,子思齐,我们都是老交情了,还能有什么误会?今儿个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狡辩求饶注定无用,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方不失尔等的大儒之名。”
尉缭子开口就是王炸!
妥妥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刚刚子思齐还想用尉缭子攀扯庙堂诸公,进而向许尚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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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峰回路转。
子思齐和子张正全都被尉缭子本人亲口攀扯,他们之间实乃老交情。
这要如何辩解?
毫无疑问!
无可辩解!
黄泥巴掉到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南方席位。
“哎!”
人宗鹖冠子闭目摇头,彻底不言语了。
商山四皓也形态各异,他们在犹豫要不要跟子思齐做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