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必然会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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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把整个楚地士卿阶层都给拖下水。
“哈哈哈。”
尉缭子大笑道:“那我这就前往验证一下许公之言。”
尉缭子是个行动派。
总是让他决战于千里之外,他会感到无聊的。
同一时间。
昌文君在获得嬴政的刍灵祭祀批准以后,迅速赶到了泗水之畔。
也就是记载中的豫州鼎落水处。
此刻。
以落水点上下百米河道。
已经布满了船只。
有一部分人正在不断通过芦苇长杆,打捞河底淤泥。
还有一部分人正在稍微上游一点的地方,频繁下潜去探,去摸……
没办法。
古代打捞东西。
就只能用笨办法。
随即。
“君侯,怎么样了?皇帝陛下应允我们大兴祭祀了吗?”
泗水郡郡守:熊解,为人有些虚胖,多说几句话都得喘的那种。
此番却亲临打捞现场。
日日夜夜的各种督促打捞。
看的出来。
他真的很尽心,也很怕死。
昌文君回应道:“皇帝陛下只允准刍灵祭祀,不可使用打生桩、河伯娶亲、人牲献祭……”
话音未落。
只见熊解的身后冒出来了一个老巫师。
老巫师脸上戴着古朴面具,手上也拿着权杖……
她道:“君侯有所不知,使用刍灵献祭,实乃对于湘君的大不敬啊!上古豫州鼎那是何物?禹夏至高之礼器,使用几个区区草人,怎能打动神明呢?”
老巫师一边说话,一边身上的挂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熊解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是啊君侯,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打捞豫州鼎……兹事体大,为何皇帝陛下就不能当开祭祀呢?不打动神明,就无法归齐九鼎,此乃命定之事!君侯,还望您……”
熊解试探的想要昌文君再去始皇面前争取一番。
然而。
昌文君仅仅只是一个眼神。
熊解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言。
在昌文君看来,皇帝不准重启诸多人祭献礼,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按照中原周礼,人祭早就被废除了。
可楚地现在的风俗是不同的。
自从屈原自投汨罗江以后。
人祭之风隐隐再起。
因为都传言屈原献祭了自身,只为护佑大楚……
这本是一件忠贞之表率。
但!
在有心人的窜掇之下。
三闾大夫屈原属于带头祭祀了自己。
遂,楚地人祭自当再行。
突然!
“嗯?他们在干什么?”
昌文君突然低喝一声。
因为他看见了在泗水河畔的一侧,竟然正在树立起两根巫带飘扬的木桩。
那正是打生桩……
“熊解!你竟敢不经上报,擅自行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昌文君震惊莫名,低喝不止。
他快步上前。
只见四处血迹斑斑,显然有童男童女已经被竖着活埋了下去!
霎时间!
昌文君猛然回首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两个狂徒!”
昌文君大手一挥,就要押着熊解和老巫师前去请罪。
下一刻。
“嘭!”
熊解应声跪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君侯!打捞泗水九鼎,实在是重中之重,若事不成,我必死无疑……”
“还望君侯能够看在我们都是同宗同族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们能够把豫州鼎打捞出来,今天的打生桩就只是个小瑕疵,皇帝陛下是不会怪罪的。”
“君侯,到时候功劳都是你的,我分毫不占,只求君侯能够高抬贵手,我保证经过人祭献礼以后,就必然能够打动神明的!”
……
熊解现在就像是压上了全部都得身家性命。
他已经退无可退。
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人祭献礼,打动神明上。
紧接着。
老巫师也微微垂首道:“君侯,我们在此已经打捞将近两三个月了。那些劳力早就身心俱疲,而且又害怕不经祭祀,冒犯神明……恐惧叠加疲惫,若再不实行人祭献礼,眼下这些劳力立马就得撂摆子。”
“秦皇高高在上,不曾亲临,他不了解这里的基层情况。”
“但君侯你总是亲眼所见吧?你看看那些劳力水工,他们现在干的多起劲儿啊!”
“君侯,还请允许我们大胆行事吧!不然打捞豫州鼎若是彻底作废,恐怕君侯也很难交差吧!”
……
老巫师很会蛊惑人心,直接击中了几个要点。
第一:泗水郡郡守熊解是执行人,也是首要责任人。
可昌文君居中协调,牵头捞鼎,最后办不好肯定也是要吃瓜落的。
说到底。
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第二:现实的基层情况就是……必须得用人祭献礼安抚众多劳力之心。
也就是祭祀叠加重赏,方能让劳力水工再度干劲儿满满。
如果这个时候昌文君出面搅局。
让眼下的这股气儿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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