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夫妻二人又开始商量。
“我给做了条羊皮褥子,下午就做好了,用的是之前小五弄回来的那些皮货和布,这是给新媳妇的,你要写在信里。”杨华开始数落她这边的准备工作。
“好,那立北呢?”
“立北的被褥都是年前新做的,全是当年的新棉花,而且小五当初买院子的时候,还又做了好几套新的铺盖,够用了。”
“这儿子结婚,好歹见新啊。”林长河说道。
“他当初去插队的时候,从里到外都是新的,这被子褥子,都按照小五的要求在外面套了一层布罩,回头拆下来洗洗再缝上,保证跟新的一样。”倒不是杨华不心疼儿子,实在是没必要,这满打满算立北那边至少有四套被褥了,在靠山村那边够用了。
“行,那就听你的,那咱多给寄点布票吧,一辈子的大事儿,让孩子多做几套衣服。”林长河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从衣服上多补贴补贴就是了。
“嗯,还用你说啊,我下午挨个转了一圈为的就是这个事儿,换了足足十多米呢,够用了。”
小主,
“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行,那这就差不多了,钱的话,就给400块吧。”
“好,那这手表票啥的还给吗?”
“就不给了,男子汉大丈夫,想买的话,让立北自己想办法吧,咱们能帮的就这些了,对了,我去老曲家了。”
“去老曲家干啥?”
“诺,你看。”林长河把之前拿到的票都放在了桌子上。
“哈哈,你这是把老曲的家给抄了吧,这么多,哟,还有烟票呢,老曲不是就喜欢喝酒吗?”
“是淑仪嫂子给我拿到,我是趁着老曲不在家的时候去的,不然,他能这么痛快?”
“那老曲得恨死你了,哈哈,你这是拿了人家的心头好了。”
“这不时间紧嘛,回头我攒了再给他便是了,再说了,我也不是空手上门的,我还给他带了东西的,”林长河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都是算计好的,正好跟老曲打了个时间差,将将错过,要不然,这桌子上的票能拿来一半都是好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淑仪嫂子是怎么知道老曲藏酒票的地方的?林长河还不等细想,杨华又开口了。
“这些就差不多了,咱们做父母的,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就看立北自己了。”林立北在农场的工资不低,每月还有技术岗的补助,刚发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还来信跟杨华说要跟大哥他们一样,每月给家里寄钱。
当时杨华心里可欣慰了,不过回信的时候,杨华就给拒绝了,让林立北好好照顾好自己和林立钟,工资就不必给家里寄了。于是林立北就坚持每月给林立钟零花钱,一个月十块钱,不要不行的那种。
林立钟呢,当面是收了,但是也都记账了,还在给林爸林妈的信里说了,当然了,平时给林立北送东西的时候,除了父母给的那份,她自己也加了一份进去,只是林立北不知道罢了。
所以,按照林立北目前的工资来看,养他们两口子自己是绰绰有余了。
“嗯,这成家了,也算是一家之主了,确实是该自己考虑这些了,之前老四在机械厂干临时工的时候,也是有工资的,当时没让他往家里交,他手里怎么也得有个一百多,而且,现在的工资也比之前高多了,平时又没啥要花钱的地方,估计也都攒着呢,行了,就这么着吧,我给二叔单独寄点钱,让他帮忙摆几桌,请一请村里人,谢谢他们这段时间对老四和小五的照顾。”
“对,这个是得有,尤其是老支书,可帮大忙了,有他老人家在啊,我就可放心他们俩了。”
这章程大体都商量好之后,两人就去休息了。
林立北跟许茜在邮局待了一会儿,分别给家里都去了电报,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