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宝面色冷峻,走到门外之时转头沉声道:“你且放心,我冯三宝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公子此计必成!不成,我死。”
朱烈心里一怔,愣在了当场,默默的看着冯三宝消失的背影,满目愁容。
冯三宝很快便回到县衙,只是脸色有些不悦。
秦觉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便知冯三宝心里想着些什么。
“三宝姐,何故忧愁呀?”
冯三宝紧握双拳,将身前桌子当场砸碎。
“气死我了,那朱烈竟然也是贪生怕死之人,公子不知道那个混蛋说什么,他居然说公子要是此计不成,公子必定被人追杀,他说:他不会帮公子,他只会冷眼旁观,看着公子被那金焱门的贼子追杀,此乃小人,贪生怕死之徒,我三宝平生最恨这种人,可恶...”
冯三宝越说越气,越说手里的力气越大,一只拳头猛的砸向地面。地面大石瞬间被冯三宝轰的稀碎,顿时粉尘四散。
秦觉眉梢一挑,一脸肉疼的说道:“哎哟你干嘛啊三宝姐!我这上好的黄花梨桌子,我这上好的云南大理石,你....”
良久冯三宝的脸上涌起的怒火如潮水般退去,看着蹲在在地上的秦觉怔了怔,一动都不敢动,接着秦觉转过头,发现秦觉眼神灼灼的看着自己,冯三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被自己损坏的东西,尴尬的往后一缩。
“朱烈有此想法也无可厚非,天下熙熙,皆为利而来,天下攘攘,皆为利而往,三宝姐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在军营与他称兄道弟,他就会以死相搏了吧?他家中老小皆在京城,以为皇帝没有防他一手吗?他若是不听号令,我敢说顷刻之间,他在家中的亲人都会死,三宝姐气他不仗义,而他可曾气过三宝姐不懂他呢?”
冯三宝听完秦觉的解析,一下子醍醐灌顶,知道自己心胸太狭隘了,同时感叹秦觉心胸宽阔,定然早就想到了这些问题,所以才心安理得。
“公子原来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秦觉轻轻点了点头道:“朱烈能够收下那个女子,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倘若我们此计不成,那么金秋燕一定会被他灭口,此人断不可能因为我们泛泛之交而以命相搏相反,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么这个人会从心里佩服我们,以后我说的事,他也会更加相信,很多时候不要老是觉得别人不信任我们,而要怪自己有没有让他信任的底气,信任是一点点累加起来直到完全信任。”
“公子的话,三宝记住了,谢谢公子开导。”
“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只需要坐等就可以了,等到他们的耐性全部耗尽,便是我们出手之时,我们一出手,不出则已,一出一鸣惊人。”
秦觉的计策他们跟朱烈讲,也没有跟冯三宝和春夏秋冬讲,整个计策都在他的脑海里,整个计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明白这个计策的重要性,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
金焱门内,五位长老齐聚在一间密室之中,金三平高坐上位,长长的黑白相间的头发散落肩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处处有显露上位者的气息,在金三平的注视下整个密室显得威严而又庄重。
“掌门,今日之事,弟兄们心里有些疑惑,故此召掌门前来密室议事。”
金三平的面色与往日不同,失去女儿的他脸上显得忧愁而又凝重。
“诸位长老有事但讲无妨。”
其中一位长老抱拳呵道:“掌门,谢管家的死定然与葛宗楚脱不了干系,他们五个人本就出自一个师门,其心必易”
另一位长老也抱拳呵道:“掌门,葛宗楚这些年来虽然表面与掌门和睦相处,可是暗地里却纵容他的手下胡作非为,而且门内的往来账目皆被他把持在手中,此人叛逆之心由来已久,掌门不可不防啊”
“是啊掌门,谢东来他可意安插在你的身边二十年,足见其深谋远虑。”
“前日那卫任之更是肆无忌惮,将我手下去收账的弟子打翻在地,说我掌管的地现在归他管了,而且很多商铺不知道受了什么风一样,全部都往他那里上缴租金”
五个长老纷纷诉说着他们心中的怨气,似有一种只要掌门一声令下就与那五人开战的意思,金三平见状,怎么会不了解他们的内心想法,等着他们嘀嘀咕咕的说完。
金三平干咳两声沉声说道:“诸位长老可知道我女儿丢了?”
轰的一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
金三平冷哼道:“诸位长老的心思我明白,争地盘嘛!古来有之,他们
冯三宝面色冷峻,走到门外之时转头沉声道:“你且放心,我冯三宝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公子此计必成!不成,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