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再怎么样也是你爹!血脉之情又怎么割舍得?”
“他不是我爹!”三毛张了张嘴。
“我早就说过,他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埋!”
他疯了似地吼到,“你以为我同你们一样?
我绝不会同你们一样!
表面上要与所有人决绝,背地里有悲天悯人,偷么行善。
你,你爹,还有王正。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真虚伪!”
他抬了抬脸,脸上的雪早就在他激情发言的时候一块块地散了。
李杳轻笑,“咱们彼此彼此!”
“你不也是像只刺猬一样到处刺别人,最后又一回回的出手相助!”
“哦?三毛!不对,李寄风!”
李杳讥讽道,“你想像所有人证明你有本事,想让别人把你当成大人。
你越是证明什么,就越缺少什么!”
“就像,你说你不伤心,却把悲伤表露无遗。
你以为坐在这里淋雪,别人就能感同身受?醒醒吧你!”
站得有点累,李杳一屁股坐在三毛刚坐的位置。
三毛怒视着她。
“看,你又生气了!每回你一生气,隔老远大家都知道。”
“这么同你说吧,就你这样的脾气,我随便使个计就能把你整死!”
“你走!别在我耳边叽叽喳喳。”
三毛一把把她扯开,一屁股占了原来的木墩。
苏氏端着个冒尖的海碗出来,递给三毛。
“拿去祭奠你爹!”
三毛伸手接下,讥笑。
“你们一家真是绝配!一屋子烂好人!”
苏氏脸一红,“我不过当你是乞丐!”
李杳道,“娘,快别理这种人了。咱们进去!”
母女两手拉手,嘻笑着走进山洞。
“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去,我才不会去,你们别想看我笑话!”
李杳探出头,“听到了!你不会,你心最硬嘛!”
三毛拼命地把碗里的饭菜往肚子里灌。
“你死有余辜!你死不足惜!”这些话全都堵在胃里。
风刮过,有两滴晶莹剔透的眼泪落在地上,与雪交融,马上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