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看了过去,除了几包点心,确实全是书。
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声。
又指着带过来的一笼子兔子,把药箱摆在桌上。
“实验品和工具。”
覃大夫眼睛亮了亮,“你和你师母一样了解我。”
“杳儿不用夸的。”李杳抓出一只兔子,“这地方不太方便做实验啊!”
“方便方便!”覃大夫不以为意,“驸马的身份还是比较好使的,要什么有什么。”
李杳看向牢门,“杳儿不会让你住很久的。”
覃大夫不想她有太多的压力,便强作轻松,“要不是对面那家人进来,师父还觉得这地方安静,是学习的好地方。”
随着师父的话,李杳看向对面牢房。
“这么老实,竟然没找你偿命?”对面牢里的人死气沉沉,不知道是睡了还是什么,老小没一个哼唧声。
“昨天他们让偿命了。”覃大夫揉了一下太阳穴,“吵了大半宿,这会应该是骂累了。”
李杳往前走了几步,朝他们看去。
光看表面,这些人的确是普通的老百姓,麻布衣,旧布鞋。
可若认真看,就会发现破绽。
三个妇人挨着坐着,三个男人挨着坐着,几个孩子另外围在一块。
还有个老妇人坐在草堆正中间。
一家人生疏得很。
小孩子与大人之间也一点都不亲昵。
重要的是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悲伤之情。
老妇人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立马把目光射了过来。
当即一嗓子开始嗷叫。
其余的人像听到指令一样,也开始哭诉怒骂。
李杳并没有与老妇人对视,而是收回目光。
“这一家人真怪!”
“哪里怪?”
“不像是一家人,”倒是像后世人们口中的演员。
覃大夫皱起了眉,“难道他们是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