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从半空落到剑窟前,没有选择弟子们给他空出的位置,安静站到了旁边。
弟子们也不介意,无渊出手太大方,他现在就是想站在天边都行。
华谣长老也没什么负担地收了灵石,只有凡无长老觉得像施舍,不愿要:“我们大衍宗又不差这点钱,私闯宗门是要受罚的,岂能这般轻易了事?”
但手里的灵石沉甸甸的,他边不满边把灵石往衣袖里揣。
青芜听着凡无长老的话,缓步走到无渊身边,朝凡无长老那边扬了下头:“那个人挨过姜雀的揍。”
无渊从镜中收回视线,朝凡无长老那边投去一眼,手指微动,凡无长老手中灵石倏地飞回无渊手心。
能被姜雀揍,不是好东西。
凡无长老脸色一僵,讪讪把手背到身后,正想指着无渊嘲讽两句,耳边传来华谣长老的声音。
“他是大乘期。”
凡无长老伸出的手指顿在半空。
“甩你鞭子肯定比我狠。”
凡无长老手收回一寸。
“还是姜雀的夫君,你若是不小心伤了他,等姜雀从剑窟出来——”
华谣长老言尽于此,凡无长老的手指彻底藏进袖中。
他清了两下嗓子,觑了眼华谣长老:“我就是手热,出来晾晾。”
华谣长老轻哼一声,没有拆穿。
望尘镜中,众人已经抱完了,只有闻耀还赖在姜雀身上抽泣:“你怎么一点都不跟我们说?”
早知道她之前过得那么苦,就再多疼疼她了。
拂生和沈别云在给姜雀捏净尘诀,她衣服上沾了不少眼泪,得处理一下。
大家的眼眶都泛着红,姜雀看过众人,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软下去一块。
旁边软下去的那块是穆春枝给捂软的。
不说是因为会痛。
在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人不是她,是穆春枝。
她死时无牵无挂,甚至有点开心,因为觉得要和穆春枝重逢。
但穆春枝不一样。
因为心有牵挂,所以她死时也没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