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吃的高兴,忽听外边有人在惊慌失措喊叫:“不得了啦,杀人啦,杀人啦。”
叫喊声言犹在耳,众人吃了一惊,不知发生了啥子事情。
林哲见状忙起身道:“公主殿下,林某出去看看,你们继续。”
静阳公主赵晨感觉有点不安,说:“注意一点,想来这官衙之内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你留神一点。”
赵晨还是挺会关心人的。
林哲点头说好便出了偏房。
外头的情形明显不对,前面不远处就站两交头接耳的衙役,还有一个衙吏在喊着。
林哲快步来到跟前定睛一看,我的妈呀!大理寺卿高力赫被一剑穿胸钉在了柱子上。
不可一世的高力赫居然死在了这,这他妈也太随便了吧,高力赫好说歹说也是正三品的京官,就这会工夫嗝屁了,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林哲来不急细想,即吩咐那几个衙吏立刻封锁大理寺上下,同时向中书门下及开封府禀告。
陈永望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态度恭敬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大人,我已命人全面封锁住大理寺,正准备着手搜查,大人看哪里还需要卑职做的?”
林哲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永望,说:“那就顺便通知一下中书门下及开封府,然后开始搜查。”
此时的陈永望早已没了往日的傲慢,他的靠山一倒,他便迅速放低了姿态,也算是个明白人,只是这样的人终不能用,不然后患无穷。
陈永望屁颠屁颠的走了,林哲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大理寺卿高力赫被杀带来的麻烦可不是一丁点,身为他们中一分子的高力赫怎么会如此轻松被人干掉?
并且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那般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借机打压跟报复的,林哲肯定是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
林哲脸色不佳的回到偏房,公主她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还在那用着膳。
赵晨见林哲回来了,停下筷子问了一句:“外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不高兴?”
林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外头出了点事情,大理寺卿高力赫被杀了,整个人被一剑钉在回廊柱子那,死的有些难看。”
“啊!这么严重!谁干的呀?这么心狠手辣,敢向朝廷命官下手。”
赵晨吃了一惊,手中的筷子滑落了。
陆子潇和公主的两贴身侍女闻言也诧异的抬起了头,她们一齐看向林哲。
林哲说:“很麻烦了,不光出了人命案,偏偏我们还在案发现场附近,我们肯定有嫌疑,说不定有人依此找我们的麻烦。”
“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在大理寺一起吃个饭还犯了王法不成?本公主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静阳公主赵晨大声说道。
林哲叹了一口气,说:“公主殿下自然无人敢动,其他人他们没兴趣动,他们想动的好象只有林某了,这起凶案好生的奇怪,他们莫不是想一箭双雕?只是这个代价有点大。”
静阳公主赵晨眼里泛着光,说:“不可能,本公主就在这看着,看哪个活的不耐烦来一箭双雕。”
陆子潇附和道:“对对对,有公主殿下在这,谁敢来一箭双雕?再说我们都在一起,完全可以力证清白。”
静阳公主赵晨一听陆子潇这话不高兴了。
“什么?要我们力证清白?凭啥?本公主可没那么好耐心,谁敢胡说就揍谁。”
林哲笑了一声,说:“林某只是猜测,事情会怎么走还未可知,不过他们一定会就此大作文章。”
“不要怕,万事有我。”静阳公主赵晨安慰道,话语中没有一点担心。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半个时辰后房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传来一个衙役的声音。
“林大人,中书侍郎郭大人带人来了,还有刑部曾大人也来了,他们叫大人过去。”
“开封府来人没有?”
林哲隔着门问。
衙吏答道:“开封府还没来人,不过我们已通知他们了。”
林哲说:“再派人去开封府催,一定要把开封府权知及总捕头喊来,还有叫开封府多来些人,另外叫陈寺丞拖住中书侍郎及刑部的人,陈寺丞和中书侍郎及刑部人的对话听仔细点,等会讲给林某听,林某一会就到。”
门外的衙吏连连说好,然后大踏步走了。
赵晨霍地起身说:“走,我们去会会那位郭嬷嬷跟曾疯子。”
郭嬷嬷?中书侍郎郭亦镇有嬷嬷这个绰号吗?林哲有些意外。
看中书侍郎郭亦镇五大三粗的,标准的大男人,哪像嬷嬷呀!
赵晨见林哲疑惑,便解释道:“郭嬷嬷是本公主叫的,也只有本公主敢叫他嬷嬷,其他人也就听着一乐。”
林哲哦了一声说:“陆小娘子是跟我们去还是呆在这?”
陆子潇一听赶忙起身道:“我当然是跟着去,我才不要一个人呆着。”
众人于是一齐出门,慢慢向回廊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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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廊处那是围了一堆的人,为首的正是中书侍郎郭亦镇和刑部侍郎曾墨。
静阳公主赵晨看到郭嬷嬷,那是快步向前,到了便不客气冲着中书侍郎郭亦镇喊道:“郭嬷嬷,郭嬷嬷,怎么哪都有你。”
郭亦镇抬眼瞧见是赵晨在喊他,他有点尴尬,但仍迎上来行礼。
刑部侍郎曾墨咕了一句,怎么哪都有你才是,然后才极不情愿的跟上前来行礼。
静阳公主赵晨对刑部侍郎曾墨的德行一清二楚,这会看这位曾侍郎特不舒服,于是乎就想捉弄一下曾侍郎。
“曾侍郎,听说你有一绰号曾疯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得了这绰号,看你也是读书人出身,不应该得这个绰号呀。”
曾墨一听公主殿下这样说,误以为公主殿下是替他打抱不平,因此曾墨有点来神了。
“回公主殿下,下官一向勤勤恳恳,为官更是清廉有佳,下官实在不知是哪个混蛋给下官起了这么一个绰号,真是令人遗憾。”
赵晨哦了一声,说:“曾侍郎,本公主却耳闻了另一种讲法,讲曾侍郎你肆无忌惮,到处掳人坑人,动不动以牢狱之灾相威胁,这还不算完,曾侍郎你还赶尽杀绝,因而才得了这么一绰号。”
静阳公主话讲的很明白,意思也很清楚。
曾墨听了一个尴尬,赶紧替自己辩解:“公主殿下,这些都是别有用心之人胡编乱造出来的,下官位居刑部侍郎,秉公执法得罪一些人是在所难免的,这些人编一些匪夷所思的流言来中伤下官,这个真不是下官所能控制的,下官扪心自问对得起这身官服。”
赵晨哼了一声,说:“你讲的谁信?大家都有眼睛,只看到你坑蒙拐骗,你狡辩有用吗?”
不得不说静阳公主赵晨这嘴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