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大理寺的门,林哲就感到大理寺和往日有所不同,那个气氛有点紧张。
大理寺丞陈永望正和大理寺那些高力赫的亲信聚在一起讨论什么,看他们群情激动的样子一定没好事。
果然,这些人见林哲来了,立马围了过来。
大理寺丞陈永望首先发难:“林大人,我们几个决定辞官不做了,还有些衙吏也不做了,大家辛辛苦苦为大理寺干了这么多年,希望大人成全。”
林哲看了一眼围上来的众人,发现大理寺诏狱的牢头颜通就在陈永望身后站着,不用问,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颜通应该也要辞差事。
奸诈狡滑的颜通也舍得要辞了这份美差,这太让人意外了。
或许是颜通感觉自己在诏狱干尽了坏事,加之高力赫这个靠山又没了,于是想落袋为安辞了差事走人。
在这的人应该和颜通是持同样的想法 在大理寺捞了这么多年早捞够了,现在一起来辞差事谁能奈他们何。
只可惜他们的心太大了,想要安全你偷偷跑呀,那才是真的奈你不何。
这么大摇大摆来辞官辞差事,傻子也不能让你们走,大理寺诏狱你们住定了。
林哲心里哼了一声,说:“诸位都是大理寺的能人,辛苦了大半辈子,也捞足了捞饱了,如果林某就这么让你们走了,那何以证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呀,况且林某今日带了这么多捕快来,就是专为留你们而来,你们聪明了一辈子,傻了这么一回就全完了。”
“你敢?我可是从八品朝廷命官,你一个少卿有什么资格抓我?”
寺丞陈永望此时虽有些慌乱,但他决不相信林哲敢下令抓他们。
林哲可没心思跟他啰嗦,直接给小捕头周万通下了一道命令。
“把这些人一个不剩都抓了关到诏狱去,敢反抗者一律往死里揍。”
小捕头周万通面对林哲的指令,心里虽有些发毛,但表面上仍镇定的指挥捕快们开始抓捕。
蛮多的只是来围观,见开封府捕快动真格的了,他们立刻乱了。
大理寺丞陈永望想压也压不住这些乌合之众,这些人各顾各跑得贼快,可他们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林哲先人一步早在进大理寺之时就已命小捕头周万通封住所有可逃之路。
这二十来个人在一百名持刀捕快面前就是一堆烂泥,开封府捕快对付训练有素的恶徒不行。
可对付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寺丞衙吏却绰绰有余,很快这些恶人就都被逮了。
陈永望很不甘心,冲林哲喊道:“你一个少卿算什么,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林哲没理陈永望,只是吩咐周万通将陈永望嘴堵了,再将所抓之人全部关到诏狱去。
大理寺剩下的衙吏也被林哲召集起来,林哲要求他们举报陈永望那帮人,将陈永望那帮人贪赃枉法之事爆出来。
谁爆得多爆得好就可坐空出来的寺丞及牢头的位子,这可都是肥缺。
大理寺受陈永望之流欺负的衙吏有不少,他们自然不能放弃这么一个上位的好机会。
要知道大理寺寺丞是有品级的,手里的权利不容小觑,牢头更是肥差,普通衙吏要想坐上这些位子,几乎是不可能。
加之陈永望之流的靠山没了,因而大家没啥顾忌举报的热情很高。
林哲很快拿到了陈永望一伙贪赃枉法的实证,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要陈永望一伙把这么多年的贪污所得吐出来,这期间不能有任何麻烦,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永望是从八品寺丞,按理林哲是无权处置的,但不处置陈永望,林哲在大理寺就竖不起威信,指挥不动人。
林哲令寺正沈玄着手审理陈永望及颜通,务必让他俩认罪画押,把贪污所得吐出来。
不受高力赫待见的寺正沈玄看着挺善良的,实则心有点狠。
沈玄呆在大理寺这么多年了,却一直要看寺丞陈永望的脸色行事,心情肯定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有此机会上位,沈玄自然不会放过。
别看陈永望及颜通平日里够嚣张,但他俩弱点不少,落到沈玄手里想不认罪画押及上缴贪污所得都不行。
沈玄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俩,认罪画押及上缴是他俩唯一可做的,否则就是生不如死。
沈玄很利索就把事给办了,之后便来向林哲来禀告。
“林大人,陈永望及颜通已认罪,他们愿意每人上缴八十万贯。”
八十万贯对于东京汴梁的高官及富商来讲不算什么,但对于陈永望及颜通这类小官小吏来讲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数字。
他们如果不贪污即便一辈子不吃不喝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或许他们还有所保留,但这已经足够了。
林哲很满意沈玄办事能力,当即让他先任寺丞,而后又让沈玄将上缴所得换成银票,再就是抓紧时间去审其他被抓之人。
沈玄很是高兴,听了林哲的吩咐一刻也没停,马上又去审人了。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显示一切都很顺利,林哲有些小开心,特意在大理寺上下转了一圈,不想竟在回廊处碰到了大理寺主簿吕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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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看到主簿吕达时不禁一愣,这个吕达可是大理寺卿的亲信,管着大理寺的钱物,也是一个令人生厌的家伙。
怎么会把他忘了?必须把他拿了,这个吕达贪的钱物不会比陈永望他们少。
林哲当时就叫吕达 。
“你过来一下,顺便把大理寺这些年的账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