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卿,你不要总讲别人的责任,先讲讲你们大理寺的责任,承王妃为啥来大理寺,还不是为你而来,若不是你恶意进入承王府,承王妃会来大理寺找你理论吗?承王妃不来大理寺会遭毒手?”
曾墨两个会回击了林哲。
承王赵翼及三司使韩秉听到不得不信,俩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扫向林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林哲必须做出解释。
林哲有点不想做这个解释,可眼下不做又不行,林哲仔细想了想决定从侧面讲起。
“曾侍郎,凶手杀人是有杀人动机的,至于杀人地点凶手会以在哪方便就会在哪下手,因此承王妃的安保才显得尤为重要,偏这个时候刑部及高家人在大理寺肆意围堵造成了混乱。”
“场面一混乱才造成了承王妃的安保出现纰漏,以至于让一直尾随的凶手抓住纰漏在大理寺成功得手了,所以说承王妃去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破坏承王妃的安保,那些破坏承王妃安保的行为才是致命的。”
林哲这么一说,承王赵翼和三司使韩秉又不得不把目光扫向曾墨。
这下轮到曾墨尴尬了,闹了半天,这责任还是飞到他头上去了,这怎么成?
万一高家人也为了甩嫌疑,招出是他拖他们来大理寺的,那就更麻烦了,这绝对不行,得把这责任推出去。
“林少卿,你不要总强调混乱,其实刚才大理寺前坪也没怎么混乱,只是人多了一点而已,关键是大理寺内不安全有杀手,大理寺内接二连三发生凶案是巧合吗?”
刑部侍郎曾墨再次强调了大理寺的责任。
林哲还是一脸的不解。
“曾侍郎,你这话有问题,你讲大理寺内不安全有杀手,莫不是讲大理寺有高大人养的杀手?高大人养的杀手最后把高大人给杀了?”
高大人养的杀手?怎么可能?
曾墨见林哲污蔑高力赫,不由愤恨起来。
“林少卿,怎么就成了高大人养的杀手?你不会养吗?也许是你为了上位做的这一切。”
“曾侍郎,你这是什么屁话?你有什么证据敢这样讲?”林哲火了。
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没证据敢这样讲是疯了吗?
林哲也不是好惹的,虽然林哲现在只是一个五品官,但也没有理由让人这么污蔑。
曾墨不会在意林哲的感受,他慢条斯理来了这么一套说辞。
“林少卿,事实摆在这的嘛,高大人遇害后,大理寺不是在你掌控之下吗?你是高大人遇害后唯一受益者,并且高大人早不遇害迟不遇害,偏偏在你到任后才遇害,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一场蓄意已久的阴谋,结合这几天来看,我大宋朝啥时发生过这么多凶杀案。”
简单来看曾墨讲的不无道理,可这些都只是曾墨的猜测,没有可靠的证据支持。
如果断案都以个人的猜测来断的话,那冤案只会层出不穷。
林哲本就看曾墨不爽,见他胡扯来神了,也不客气了。
“曾侍郎,亏你在邢部呆了这么多年,这种瞎话你也敢讲,你这么能干,那你讲讲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手的?你先把这个讲清楚再来谈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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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侍郎曾墨是讲不出凶手是怎样下手的,这太难为刑部侍郎曾墨了。
急中生智下的曾墨只能反问林哲。
“本侍郎为啥要讲这个,你这么理直气壮,你倒可以讲讲凶手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手的?”
刑部侍郎曾墨这反问有点厉害。
林哲有点回答不了,只能这样说了。
“你不讲为啥要林某讲?你总怀疑大理寺,那你就该拿出相应的证据来,否则不要乱讲,还有一事很奇怪,凶案一发你就催你的人和高家的人走,你真是猛,发生这么大案子居然想一走了之,你不知办案规矩吗,案情未清楚之前有关人等不得离开大理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什么?不准离开大理寺,哪个给你的权力?”
曾墨一听不准随意离开大理寺立马有些着急了。
没想到三司使韩秉回应了林哲的说法。
“就是这样,这种情况下谁走谁就是凶手,林少卿,大理寺的门封好没有?”
林哲回道:“已封,不过这机会不大,林某等会就去查今日混进大理寺的每一个人。”
“今日又没外人,有什么好查的?”曾墨生怕林哲去查高家人。
曾墨越是这样阻扰,就越说明曾墨那有问题。
都出人命了,还这不让,那也不让,你曾墨是东京汴梁城的老大么?
林哲没理曾墨,他刚想出去查看一下,没想到参知政事钱伯华从后头过来了。
一脸严肃的钱伯华一进来便说道:“各位,老朽刚四下察看了一下发觉很不妙呀,先是马爵爷遇害,之后是大理寺卿和吏部尚书,现在又是承王妃,短短两日这么多朝廷重臣相继遇害,这绝不是偶然。”
“肯定是背后有人在精心策划对我大宋发动攻击,企图把我大宋的官员一网打尽,让人不解的是这些案子到现在都没头绪,开封府更是一问三不知,老朽现在要问的是为什么是他们?我们剩下的人是不是要加强护卫,以防凶案的再次发生。”
钱伯华一副忧国忧民的架势,鬼才知道他忧的是什么,或许他忧的是他自己的命。
提到开封府,曾墨一下来了劲头。
“钱大人,是时候对开封府采取措施了,不然大家的身家性命都难保,开封府权知也该换人了,现在的东京汴梁城都乱成什么样了,朝廷命官一个接一个遇害,开封府都干了啥,必须先追究开封府责任,把那个废物权知撤了,换有能力的上。”
曾墨口气有点大,大到没边了,也不看看自己也就一个正三品,凭啥动从三品的开封府权知。
林哲本就看不惯曾墨,此时不怼曾墨更待何时。
“曾侍郎,别什么都往开封府推,开封府对你算客气了,你对开封府哪来这么大仇恨?再说刑部这几天都干嘛了,除了光拿饷外加窝里斗外还干什么了?”
“林少卿,本侍郎讲开封府关你什么事,本侍郎这是向钱大人进言,铲除隐藏在朝中的奸臣。”
曾墨振耳发声,胖身板摆的正,不知他底细的还以为他真的是刚正不阿。
一直沉默的承王赵翼这时开腔了。
“曾侍郎讲的对,开封府一直以来就哼哼哈哈的没个正经,今早还大队人马围我承王府,是典型的该干的不干,不该干的他全干了,要不然东京汴梁城也不会这么乱,退一步讲发生这么多凶残的案子,有这么多朝廷命官遇害,朝廷最少应追究开封府的不作为,不然开封府那五千捕快成什么了,全是酒囊饭袋吗?要一个个发配充军才好。”
承王赵翼发泄对开封府的不满,似乎他和开封府有不共带天之仇。
三司使韩秉也借机对开封府发起了征讨,言语之间对开封府没留半点情面,由此看来这些人对开封府只有仇恨和愤怒。
他们恨不能扒了开封府的皮,林哲也不好强辩什么,毕竟这些人都不好惹。
参知政事钱伯华这会又咕了一句。
“大理寺怎么会有那么多开封府捕快,他们在这干嘛?”
刑部侍郎曾墨生怕弄不死开封府,插了一句嘴。
“钱大人,那些开封府捕快早就赖在大理寺了,你看他们把大理寺弄成啥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封府接管大理寺了呢。”
刑部侍郎曾墨这乌鸦嘴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刑部侍郎曾墨晓不晓得他处处针对开封府也没啥用。
钱伯华听到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掉转头对着林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