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崔崖看来,这大理寺寺丞实在是太无理了,他都已经想发火了,或许该发一次火才行。
“本官是代表刑部正式知会你们,希望你们大理寺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尽早释放两位朝廷命官,不然惊动了中书门下,你们大理寺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崔崖这火发的不大。
沈玄不慌不忙的反问。
“那你们刑部抓苏首富干鸟?苏首富乃东京汴梁城的普通商贾,你们刑部抓他完全是趁火打劫,要放人也得你们龌蹉的刑部先放,否则免谈一切。”
沈玄掷地有声,一点面子都不给,崔崖对此毫无办法。
其实崔崖在来之前就清楚这个结果了,之所以还硬着头皮来这,只能讲是没有办法。
现在事情没办好,回去肯定要挨训,反正要挨训不如趁早。
崔崖心有不甘临走扔了句狠话出来。
“走着瞧,得罪刑部的人到哪都没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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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被崔崖这话惹怒了,他故意挡在崔崖前面不让其走。
崔崖转身欲从另一边走,沈玄顺势推了一把,很轻松将崔崖推倒了。
崔崖火了,正想发怒,门外进来两衙役不容分说架起崔崖就往外走,一直架到大理寺的大门才放手。
其中一衙役还指着崔崖的鼻子骂。
“老东西,赶快滚,不然要你好看。”
崔崖哪里受过这等委屈,真想站在大理寺门口破口大骂以泄心头的怒火。
可他又怕大理寺衙役不讲道理,拖他进去打板子,那样的话就太糟了。
不仅会颜面扫地,回刑部后还会被刑部那帮人笑话,实在是不划算了。
崔崖想想还是速离此地的好,便胡乱的整了整衣服往邢部而去。
在大理寺门口等候的两刑部衙役晓得崔崖受了一肚子气,他俩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后边尾随。
崔崖一回到刑部便直奔刑部尚书曹百里的上房。
一进上房,崔崖也顾不得中书侍郎在场了,像倒豆子一样把大理寺之行的遭遇讲了一遍。
最后一句话总结,大理寺那边放出狠话,必须先放苏首富再谈其它的。
刑部尚书曹百里听完很是震惊,大理寺居然敢这般无礼,太不像话了。
这分明是没把刑部放在眼里,刑部尚书曹百里也顾不上仪态就要怒发冲冠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打断了刑部尚书曹百里的愤怒。
“崔郎中,刚听你讲大理寺防守甚严,再看看你们刑部有防守吗?两次让人抓走马智东,第一次抓走还情有可原,第二次怎么解释?刑部是猪圈吗?别人想抓就抓么?”
中书侍郎郭亦镇语气严厉,尤其是质问邢部的口气,把邢部尚书曹百里都搞懵了。
不是该声讨大理寺么?怎么反而找上邢部的麻烦了?至于两次抓走马给事那不纯属偶然吗?
还有刑部防守的问题,以前不是没人敢上刑部抓人吗?哪用得着严防死守。
再说马智东那事,如果在刑部没抓到马智东,一样会被他府上抓走。
不但会抓走,现在还控制了爵爷府跟徐府,这些难道都要赖上邢部么?
刑部尚书曹百里觉得很有必要跟中书侍郎郭亦镇就刑部的防守问题理论理论了。
一句话,不要以为有陆中书的支持就可以为所欲为。
中书侍郎郭亦镇万没想到刑部尚书曹百里会主动来找他的茬,并且是揪住不放的那种。
中书侍郎郭亦镇也不想和曹百里起争执,装着没听见曹百里的话,出曹百里的上房就去找了刑部侍郎曾墨。
刑部尚书曹百里哪肯,紧追了上去。
刑部郎中崔崖自然得跟过去,随时准备声援曹百里。
中书侍郎郭亦镇看曹百里跟了上来,忙找刑部侍郎曾墨做挡箭牌。
曾墨当然明白郭亦镇的心思,他顺势而为把邢部与大理寺微妙斗争关系摆了摆,众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灵机一动立马代表中书门下也发表了一下看法。
同时指出在万般无奈之下可以先行释放苏首富,不过只是暂时释放。
有机会还是要抓,并且须把马智东跟徐子鑫所涉案子作彻底了结。
不然下次大理寺又用同样的罪名抓捕那怎么办。
刑部侍郎曾墨对郭亦镇的提议相当赞成,如同意释放苏首富,这就等于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想来那大理寺也不得再强硬了。
这似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