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百里这么一想心情立马愉悦,马上跟钱伯华打招呼,奉承的话讲了一大堆。
钱伯华对曹百里的奉承话不感兴趣,直接问曹百里。
“曹尚书,你身为刑部主官,对下属可有监管?”
“钱大人,这话怎么说的,下官一向都有监管。”
曹百里即便被架空了,可他嘴上还是不能承认这一点的,否则便是他失职。
钱伯华微皱眉头。
“曹尚书,那好,那麻烦你说一下,为何刑部官员能擅自扣押两名朝廷大员?你们刑部要干嘛?”
就这个事吗?这事可不是刑部官员所为。
曹百里眉头一挑便解释。
“钱大人,这不是刑部官员扣的,刑部官员没这胆量,这是王爷擅自扣押的,虽然王爷在刑部兼了一个官职,但这事怪不到刑部的头上。”
曹百里天真的以为只要把刑部跟南平王的关系撇清,刑部就与这事没瓜葛了,曹百里真是想多了。
钱伯华坚决不受这样的解释。
“曹尚书,你说这话就不对,去扣押两位朝廷大员的可都是刑部所属衙役,衙役虽说是奉命行事,但刑部在这里面是脱不了干系的。”
钱伯华奈何不了南平王赵松,便把此事往刑部上扯,继而威逼曹百里解决问题,这也没谁了,钱伯华此举纯属典型的欺软怕硬。
曹百里不好点穿这些,只能掉头问南平王赵松。
“王爷,是不是你下令扣押两位大人?如果是的话,麻烦你放人。”
曹百里非常清楚仅凭他一句话放不了人,南平王赵松不会听他的,可他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一下。
南平王赵松没有好脸色给曹百里。
“曹尚书,这事你就不要啰嗦了,本王做事有分寸的,本王没事会乱抓人吗?”
南平王赵松张狂的很,在曹百里面前收放自如,仿佛他才是刑部尚书,他直接用了一个抓字来解释他的行为。
抓和扣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大不相同的。
钱伯华很烦无进展,冷冷的喝了一口茶。
“王爷,这么说来你承认抓了郭侍郎?你能抓郭侍郎吗?抓郭侍郎可有证据?这些证据按理须经大家的认可,不能由你一人说了算的。”
“钱大人,你不要着急嘛,案子还在查,等查清楚自然就会拿出来给各位大人审阅的,在这之前就要辛苦郭侍郎在刑部配合一下调查,刑部条件简陋,可能会满足不了郭侍郎的需求,这就需要郭侍郎体谅了。”
南平王赵松没有放人的表示,似乎打定主意不放人了。
钱伯华见南平王赵松坚持不放人,他便说起曹百里来。
“曹尚书,你是刑部主官,是不是你在背后支持他们无理扣押朝廷大员?”
无理扣押朝廷大员,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哪个敢扣?
曹百里为避嫌疑立马否认。
“钱大人,下官一向反对无理扣押朝廷大员,这是有人故意搞事,有人初来刑部就在刑部内部拉帮结派,没几天就把好好的刑部搞的乌烟瘴气了,不光这样,此人还把刑部当成了他的一亩三分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下官恳请中书门下出手,拯救刑部于水火,不然刑部就毁了。”
曹百里恳请中书门下出手,这有点出乎钱伯华的意料,从另一层面说起就是南平王赵松全面掌控了刑部。
可即便这样中书门下也不好出手,因为南平王赵松这个刑部侍郎是皇帝给的,想拿掉还颇为不易。
至于曹百里说的这个人,即便曹百里没讲名字出来,傻子也知道曹百里在讲谁,曹百里这么讲极有可能是在发泄,发泄他对南平王的不满。
南平王赵松可不会受这种窝囊气,立马针对曹百里。
“曹尚书,你说谁呢?你指桑骂槐骂谁,你有本事就明说出来,本王不怕你说,本王身为刑部侍郎秉公办案,何错之有?”
南平王赵松说的很理直气壮,又好像有委屈,只是他这委屈有点过了,自己都没把曹百里当刑部尚书看,你还想曹百里怎么尊重你。
曹百里不甘示弱,这可是他出气的好时机,岂能放过。
“王爷,本官说谁与你有关系么?你关心自己就好了,你管别人干嘛,本官今日心情好,在这要奉劝一句某些人不要玩火,不要以为自己在刑部指手遮天就可以随便抓朝廷大员来玩,朝廷大员不是这么好抓的,如果是老糊涂了,趁早告老还乡。”
曹百里跟南平王年纪相仿,却用了一个老糊涂来攻击南平王。